白父書房。
一雙手背在身後的白父,有些無奈地看著白令丞,嘆息道:“令丞,方才在城主府,你不應該對老祖咄咄逼人……為了這個家族,老祖有他自己的無奈!”
白令丞一雙大長腿交叉坐在雕漆紅木椅上,他面容肅然,對白父說道:“但這並不是老祖縱然,凝霜姑姑為所欲為的理由。”
“爹爹……”白令丞換了一個姿勢,改為端坐,“凝霜姑姑應該慶幸,靈歌沒有受到傷害,若不然兒子可就不會向老祖施壓這麼簡單了……”
至於他要使出何等手段?
白令丞並未明示。
但白父總有一種感覺,那便是白凝霜若是落在白令丞的手裡,恐怕生不如死。
“呵~”
白父忽然失笑了。
他搖了搖頭,對白令丞無奈道:“都說兒子性子隨老子,看來為夫這寵媳婦的性子都被你小子一點不露地撿去了。”
白父這番感慨,讓白令丞也跟著失笑了。
兩父子相視,不言而喻。
再來說沐靈歌。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煉心塔第七層的秘密,於她而言實在是巨大的誘惑。
特別是白令丞賣上關子,更加讓沐靈歌生出馬上就去闖鍊心塔第七層的衝動。
她一個鯉魚翻身,從床上彈坐起身。
換好道袍,留下一枚傳訊符給白令丞,便離開白府前往煉心塔。
沐靈歌再次來到煉心塔時,依舊有不少族人在在傳送陣法旁邊,等候排隊。
她很明顯地感覺到,族人們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排斥,但卻不似白天那般明目張膽。
只不過他們似乎有意讓沐靈歌聽到某些議論聲,在談論她時,並未傳音——
“我聽說,這沐氏白天闖鍊心塔時,已經成功闖過第三層了。這個時候,她又過來煉心塔,該不會是想繼續闖塔吧?”
“誰知道呢……現在族中有誰不知道,這沐靈歌獨吞了當初白浮若手中掌握的那張后土遺蹟寶圖的寶山,指不定別人有仰仗也說不一定呢!”
沐靈歌聽著這酸溜溜的對話,心裡只想冷笑。
她越來越佩服白凝霜在白氏一族的影響力了。
如今她在族人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個貪婪、卑鄙的形象。
風評一時跌入谷底,恐怕以後是難以融入家族之中了。
而她能夠擁有如此影響力。
一方面是因為她是第二位闖塔成功的族人,另一方面是因為白凝霜一直跟在老祖身邊行事。
所有人都覺得她的口諭,即是老祖的命令。
沐靈歌藏在寬大道袍衣袖之下的手把玩著老祖賞賜給她的那枚虎符,恐怕再過不久,將會有一股驚濤駭浪衝她而來,而這枚虎符便是她的仰仗。
“算了!”沐靈歌嘆息一句:“先不想這些有的沒的,先闖過煉心塔七層再說吧。”
煉心塔地第四層。
沐靈歌被傳送至一處巨大的山洞之中。
很快,白氏一族老祖那溫潤如玉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向她佈置著這第四層的試煉:
“山洞中有一百頭金丹層次的巨型蜘蛛,在半個時辰之內殺光所有蜘蛛,算作闖過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