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地有聲的話語剛落下,曹老大眯著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當即就脫口而出“善!子初速言之!”
“諾!”
陳恆拱手,然後便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
也是將,和法正推演過無數次的謀權之策,不留痕跡的摻雜在裡面,全都扔了出來。
首先,狡狐以巴中之地的戰略意義,簡明扼要的提及了下。當成馬家軍與漢中張魯,必然會不留意力攻打巴中的前提,將曹老大的思路帶了進來。
然後就說到,自己這些日子透過鹽巴的經濟掠奪,和懸兵秀獠牙的一系列動作,讓劉璋終於願意來許昌當擺設。
說到這裡,狡狐的頭是抬著的,讓一臉的喜『色』在洋溢。
實際上呢,卻是在不留痕跡的,觀看著曹老大的反應。
因為這一刻曹老大的反應,決定著他即將要說出來的謀劃,是保守,還是趁熱打鐵。
人,是有情感的高階動物。在開心的時候,在長久念著的目標,達成的時候,會喜『色』『露』於型。
也會暫時的,放下心中的防備。
而狡狐,等著的,就是雄才大略的、『奸』詐無比的曹老大,是否也會有,放開心防的這一刻。
若是曹老大依然謹慎,依然對他保留著猜忌之心,那麼,他就低調行事,將私心藏得隱晦一些。
若是曹老大的反應,如他所願了
那麼,他不妨高調一些,將私下謀劃全都鋪開,爭取到更多的實利。
這一刻,狡狐的心臟,猶如被戰場如雷的鼓聲,激烈而又有力的撞擊著胸膛。這一瞬間,狡狐覺得時間,猶如過了數個世紀之久。
“大善!”
曹老大絲毫不吝嗇喜『色』,還很親暱的拍著他的肩膀,“子初不愧是孤之股肱也!”
也讓狡狐,那顆懸在山巔之上,將欲與天公試比高的心,終於重重的,落回了胸膛中。繼續著塵世間的齷齪,譜寫著權勢之間的骯髒。
“恆不敢居功,此乃皆是主公威名所致,讓劉季玉不得不俯首稱臣耳。恆得知劉璋願意歸朝後,便自作主張,讓其暫緩些時日。乃是怕蜀中與漢中得知訊息,會趁著我軍接手駐防之前,發兵來攻。”
馬上的,陳恆將腦袋給伏下了,怕眼眸中的笑意透『露』的心中所想。還不給曹老大反應機會的,立刻又拱手作禮奉承了句,繼續將心中所謀說出,“恆以為,我軍可用此時間,暗自將兵卒調遣去巴中之地。詐蜀中馬家軍與漢中張魯來攻,以兵力優勢一舉大敗之,讓其雙方在未來數年之內,都無力兵犯巴中!”
“善!”
哎,思路完全跟著陳恆走的曹老大,又是一記讚賞,還再次強調了一番承諾,“若是如子初所言,孤必然讓己吾陳家男丁皆封侯!”
“恆謝主公厚恩!”
陳恆拜謝,一臉的感激。然後便圖窮匕見,“主公,恆此謀劃,乃是應對外患。若是想讓巴中無內憂,當妥善安置劉季玉麾下之人。”
嗯
曹老大眼中的精光微微閃爍了下,將手放在了鬍鬚上。
不一會兒,便讓臉上,多了點似笑非笑的神『色』,謂曰“以子初之見,當如何妥善安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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