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對這個識趣的外姓將領,賜下恩及子孫的隆眷。無論是為了給其他人一個千金買馬骨的例子,還是為了麾下的安穩。
看起來,這種點到為止、心照不宣的各得所需,是兩全其美。
然而,也就是這樣,曹『操』心中也變得擔憂。
這個世之狡狐,已經名望在世人眼裡赫赫,又深諳權利之路的蟄伏自保。他的子孫,將來能駕馭嗎?
若是倉舒還在,以他的聰穎,就不會有這方面的擔憂。就算是曹昂在,也能用恩義籠絡,讓狡狐一輩子都俯首聽命,誓死效忠。
至於曹丕?
亦或者是曹植?
哎
曹『操』突然覺得在銅雀臺的風,有些冷了。
揮了揮手,讓許褚將裘衣給他披上,感受著動物皮草的柔順與溫暖,便有了中想將胸腹暖暖的心情。
“仲康,讓人溫些酒來。嗯,汝陪孤喝幾盞吧。”
“諾。”
用和魁梧身軀完全不符的輕柔,許褚點頭應諾,腳步卻沒有動。反而遲疑了下,又輕輕謂之,“魏公,此處風大。若是魏公想與人同飲,褚建議移步到丁夫人的屋內。”
嗯?
丁夫人?
曹老大頓時詫異的揚起眉『毛』。
許褚跟了他二十多年,一直以謹慎奉法,質重少言的『性』格示人。如今,卻是主動開口提議,讓他去丁夫人屋裡,實屬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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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夫人今早讓人來傳言說要設宴,請魏公若是無事便去飲宴。”
“夫人設宴?!”
頓時,曹老大驚詫得失聲問了出來。
好吧,因為丁夫人設宴,是個稀罕的事情。
曹老大因為連年征戰,國庫空虛,便下令天下崇尚清簡。他自己就以身作則,衣服沒有花裡胡哨,鞋子不曾雕花繡彩,帷帳屏風落滿了補丁。
丁夫人也是如此,都當魏公夫人了,一直都在自己織布縫製衣服。如今竟然破天荒的設宴,曹『操』不稀奇了才怪。
“然。乃家宴,只邀了未及弱冠的子輩參與。”
許褚點了點頭,又面『色』有些古怪的加了一句,“嗯,褚還聽聞,好似是為補陳修之生辰宴。”
曹『操』恍然。
然後微微眯了下眼睛,片刻就嘴角微翹,“走,隨孤同去。”
狡狐的嫡長子陳修,雖然名義上是在五官中郎將府上曹睿當伴讀,實際上卻是一直被丁夫人當成孫子,留在銅雀臺里居住。
這小子仗著寵愛,打小就頑劣不堪。前些日子,竟然戲耍將丁夫人的織機給弄壞了,被罰禁足了兩個多月。時間久了,丁夫人倒是變成了心生愧疚的一方。便藉著補個生辰宴,變個法子讓那小子開心下。
也讓曹老大想起了個事情。
狡狐之子陳修,頑劣。而曹睿聰穎,雖然不及倉舒,卻更勝於曹丕,亦不亞於曹植。
也就是說,他擔心曹丕、曹植駕馭不了狡狐的心思,就可以放一放了。
反正,在未來,曹睿駕馭陳修,是遊刃有餘。
而且,無論是曹丕還是曹植,年紀都要比陳恆要小。
所以呢,他如今只需要安排好一件事便好:若是選了曹植當世子,該如何讓狡狐陳恆,不為了曹丕而起『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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