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法正沉『吟』了一番,還是來了。
剛好他也想到知道,狡狐這麼挑起荊州士人的公憤,其目的何在。
是的,才智過人的法正,覺得狡狐必然事出有因。不然誰有事沒事的,捅出個簍子來讓人攻訐?
對吧!
陳恆對他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
請進書房內後,也沒有客套什麼,直接就滿臉惆悵的嘆息出聲,“哎,樓子伯上個月被收監,已經故去了。”
法正先是愕然,然後眼中有了一絲憂慮。
樓子伯,是樓圭。
南陽人,才智過人,深有謀略,尚未出仕之前就和曹老大有交情。早年先仕劉表,後來跟了曹老大,被授官為大將,然而沒有掌兵。隨徵二十餘載,在平定冀州、荊州、關中等地都有許多建樹。
連曹老大都曾經感慨過:“子伯之計,孤不及也”。
然而,就著這樣一個有舊情、勞苦功高的人,卻因為一句話,就被曹老大下令殺了。
起因是曹老大在鄴城的時候,和諸子出遊,剛好被樓圭看到,就給左右說了句:“此家父子,如今日為樂也。”
後來被曹老大知道了,他就以為樓圭這是有腹誹之意,便收監,殺了!
這件事,是高柔前些日子讓人帶來的訊息。
當時陳恆捏著鬍子,將樓圭的話,放在腦海裡琢磨了好幾個時辰,始終想不明白,這是哪裡有腹誹了!
怎麼就腹誹了?!
因此,這隻狡狐就得出了答案。
既然魏公曹孟德說是腹誹,那麼,樓子伯就是在腹誹!
與事實,與朝廷的法令,都無關。
然後他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以後會不會有一天,魏公曹孟德,也會說:陳子初有腹誹之意!
或者是,陳子初有不臣之心?
等等。
反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也!
沉默了好久的法正,壓低了聲音,輕輕謂之,“是故,將軍故意引起士人非議,乃是讓魏公責之乎?”
“然。孝直,某總得尋個理由,將這荊州牧給辭去。哎”
狡狐嘆息聲悠悠,臉上更是惆悵不已。
年過六旬的曹『操』,久居上位的魏公,掌控了大漢朝半壁江山的曹阿瞞,已經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樣,禮賢下士從善如流了。
而是變成了視人命譬如草芥的君王!
無視朝廷法度,不念功勳舊情,對臣下的生死予奪,隨『性』而為!百無禁忌!
“哎,某以為,就算將軍辭去了州牧之職,也難解魏公的猜忌之心。”
很快,法正就參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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