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拱手作禮告辭,也是答謝張松的情誼,“子喬兄,汝『性』情甚剛,還望以後和光同塵,莫非議招禍。正期待著,與兄再相聚之日。”
“唉,某記得了,孝直好生保重。”
就這樣,法正以回鄉裡修繕大父、父親墳塋為由,向劉璋辭去了官職。而劉璋也就挽留了一番,便放行了。
一來是法正以孝悌為理由的,而且在他勢力中屬於邊緣人。
反正,無關緊要。
不過呢,法正來到南陽雉縣都隱居好久了,陳恆竟然沒有來拜訪。白瞎了他有事沒事的,對周邊的黔首和士人指導一番,好揚出名聲。
難道是世之狡狐不是禮賢下士之人?
還是自己名望實在是太低了,陳恆看不上眼?
法正有些想不通,也有些心灰意冷。
沒少琢磨著,要不再等幾個月還沒等到狡狐來臨,就真的回鄉裡盡孝道得了。
然後呢,陽春三月的時候,陳恆姍姍來遲。
只是,他裝隱士的破茅草屋子,竟然被陳恆的部曲給圍了!看那四周都是腦袋,連只老鼠過路都找不到縫隙的樣子,法正頓時就怒了!
這是來求賢的?
來抓拿『奸』細的吧!
難不成這赫赫戰功的世之狡狐,不過是徒有其名耳?
好嘛,活了三十多年的法正,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疑慮。
但是這些膀大腰圓的兵卒,可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在茅草屋前清理出空地了,看那模樣是要擺宴席。
是真的要擺宴席。
兩張桌几對列中間,還起了個小篝火,正烤著幾隻雉雞。還有個兵卒小心翼翼的搬來幾個罈子擱在案頭上,讓法正喉結都不由動了動。
他是好久沒有喝到好酒了。
而那個幾個罈子,他認出來了,是河東的汾酒。
生為大丈夫,怎能貪口腹之慾!
心裡暗自嘀咕了一句,法正一臉正『色』的別過頭。
卻沒想到,一個兵卒拿著個酒囊,執禮很恭敬的遞過來,“這位先生,在下打擾。將軍親自去河畔挑選鯉魚為先生做羹湯,或許耽誤些時候才到。怕先生等得不耐,特地交代先將此酒囊給先生解渴。”
額
親自去挑選鯉魚,還特地給某解渴的?
這世之狡狐,還是挺會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