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見張仁抱著一隻狍子腿在啃,而陳恆微眯著眼睛倚著案几後,手中的酒囊時不時晃兩下,還愜意的打著飽嗝!
“督軍好生愜意!”
鼻子差點沒氣歪的夏侯霸,連姐夫都不叫了,口氣不陰不陽的,怒氣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嗯,還好好好。”
但是呢,陳恆對小舅子的怒火視而不見,微眯著的眼睛掙了一下又眯上了,還把酒囊舉了舉。
“仲權,要不要開口?這是顧燁特地給某備下的汾酒,一口就暖和了身體。”
還來要不要來口?
頓時,夏侯霸的臉就漲得通紅。
“姐夫!汝平日都教導某身為將領,要身先士卒!但汝自己就如此作為表率乎?”
“嗯,汝現今是將領,需要做表率。但某不是。哈,某是督帥!”
額
夏侯霸啞然,臉從紅『色』變成了黑『色』。還好陳恆沒有逗他多久,起身扔下一句隨某來,便施施然的走出賬外。
軍營之內,對木頭忙活得熱火朝天的兵卒,看到陳恆的到來,都放下手中的活計,很恭謹的行禮,臉上還帶著滿滿的敬意。
看得出來,文稷麾下的兵卒,對這位很年輕的督帥是發自內心的傾佩。
隨手招呼了幾下,讓兵卒繼續忙活計,陳恆讓部曲拖著一根已經削好多木頭,來到濁漳河上。
賊冷的天氣,已經將河面上凍出了厚厚冰層,表面光滑無比,讓拖著木頭的部曲連續滑到了好幾個人。
“仲權,汝不信這木頭是破敵之策,要不我等打個賭?”
灌了口烈酒,陳恆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夏侯霸。
傻子才會跟你打賭!
對自己姐夫的『性』格早就『摸』透了的夏侯霸,聞言就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用腳尖踢著雪花。
“無趣!”
得不到應答的陳恆,也興趣索然,隨手一指河畔邊上的雪堆,“仲權,看到那邊的雪堆否?”
不等夏侯霸回答,陳恆又衝著部曲們點了點頭。
“喏。”
部曲出聲,幾個人合力將木頭削光滑的一面翻過來,貼在冰面上,接著助跑使勁往遠處推了出去。
冰面很滑,部曲們在助跑中摔了個跟頭,樣子很狼狽。然而夏侯霸臉上卻一點笑意沒有。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根一丈有餘木頭,在脫離人力後,藉著高低落差的重力,速度越來越快,如同弩箭般撞到了湖畔的雪堆上。
沒有多大的撞擊聲響,但卻讓湖畔底部的冰渣子飛了漫天都是,木頭也深深的沒入了雪中,只剩幾寸尾部在外。
夏侯霸張大了嘴巴。
半響,才側頭看著陳恆,“姐夫,若是木頭撞上敵軍”
陳恆笑著點了點頭,將酒囊遞了過去,還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仲權,汝現在願意繼續削木頭了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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