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率領的羯人,都是新招募的,沒有學過軍中的結陣作戰。光靠一股血勇之氣,是不適合踏上戰場廝殺的。
是故,陳恆只能他去羯戾山佯裝涅縣的羯人叛『亂』,好讓長子、壺關兩縣分兵鎮壓。
而界休縣,現在也就路招率領一千五百兵卒在駐守。
是的,一個多月的時間,陳恆一直在河東的端氏縣等待戰機。
集聚在此地的曹軍,兵力也超過了兩千!
有陳恆自己的三百本部和一百部曲、廖化的七百戎卒、文稷的一千精兵,還有朱靈的五百新卒。
之所以讓朱靈領兵而來,是因為陳恆記得,朱靈在歷史上,是曹營中能力僅次於“五子良將”的將領。
此刻,曹營的中軍帳內,一張羊皮做的幷州地圖正鋪開在桌几上。
眾將圍成一圈,居中的陳恆手裡拿著令箭,面若沉湖,半眯著眼睛,手指不停的在發鳩山的位置不停的敲著。
發鳩山,位於上黨郡治所長子縣之西約『摸』五十多里。山勢蜿蜒南北,也是濁漳河的發源地。
如果佔據了,往東可順河水直下攻長子縣,往北可攻擊屯留縣,往西則是威『逼』猗氏縣。這樣的戰略要地,高幹軍常年駐紮了五百兵卒。
而陳恆就是想攻下發鳩山,讓整個上黨,都暴『露』在曹軍的兵鋒之下。
只是想做到這點,並不容易。
發鳩山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別看只有五百兵卒駐守,但就算有五千敵軍來攻打,也能堅守一個月以上。如此長的時間,長子縣和猗氏縣的援兵早就到了。
“廖化!”
終於,沉『吟』了好久的陳恆,一聲呵斥。
“末將在!”
“汝引本部兵馬進軍猗氏縣。切斷髮鳩山與猗氏縣之間聯絡,務必讓猗氏無一兵一卒馳援發鳩山!”
“喏!”
廖化接過令箭,行軍禮離去。
“朱靈!”
“末將在!”
被叫到名字的朱靈,頓時一個激靈,立刻出聲。
他是新來之將,手下也都是沒見過血的新兵蛋子,本來以為陳恆會讓他駐守端氏縣,守住後路。哪想到,第二個就被叫到了。
“汝引本部兵馬去泫氏縣,以一個月為期,長子縣若有兵馬馳援發鳩山,汝二人就率兵截斷歸路!若敵軍無兵馬異動,汝與樓異引軍到長子縣地界,吸引長子縣兵力即可。嗯,此戰汝為主,樓異為副,臨陣自決之!”
“喏!末將定不辱命!”
竟然還是主將!朱靈一臉感激,昂聲領命而去。
“毋丘興!”
“屬下在!”
“汝領某本部三百兵卒,前去發鳩山腳下紮營。此去多樹旗幟、多造聲勢,紮營後也要多造炊煙混淆視聽,務必讓敵軍以為汝等有一千兵卒在圍困!”
“屬下得令!”
很快,剛剛擁擠的中軍帳內,就剩下了陳恆、文稷與夏侯霸三人。
一直抓著鬍鬚盯著地圖的文稷,此刻抬起頭,臉『色』中盡是敬佩,“督軍用兵的虛實之道,已爐火純青也!”
是的,陳恆的安排,就是藉著發鳩山戰略要地,攻其必救,上演虛實之道:若長子縣守軍來援,曹軍就是圍點打援若是不來援,就是困死發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