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要去將上黨攻下來!”
陳恆的豪言壯語剛落地,周邊的人都猛然吸了一口冷氣。
不是覺得陳恆壯哉,而是覺得他瘋了。
幷州其中三個郡,一直都是駐紮重兵的。
上黨郡為進去冀州的樞紐,又是險要之地,戰略意義非凡而太原郡是都護匈奴與其他羌胡之地,雁門更是防禦鮮卑大門,都要重兵把守。
這也是為什麼高幹坐擁四五萬兵馬,卻一直沒有騰出手理會陳恆的原因。光防禦雁門與太原的防線,就用去了三萬大軍。
如今陳恆將漢人步卒都留給了文稷,僅僅依靠手中五百多羯人和兩百騎兵,就豪言要攻打上黨。
那是痴人說夢!
是送死!
畢竟上黨郡去歲被陳恆攻下三縣之地後,如今防禦嚴密、讓人無懈可擊。
“督軍謀略,某一直很佩服。不過以七百兵卒攻上黨,某覺得還需謹慎。”
眾人都沉默了半響,資歷最老的文稷,才率先開了口勸了句。
他也說出眾人的想法:都不看好陳恆的謀略。
“七百兵卒?”
陳恆複述了一便,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呵呵,誰說某就七百兵卒?嗯,文都尉,汝有信心能保這界休縣不失否?”
“屬下絕不負督軍之命!”
先是表了態,文稷再次出聲疑『惑』,“督軍是指廖元儉麾下的七百兵馬嗎?嗯,如此一來,千四百兵卒,倒是可以一戰了。”
嗯,這次文稷覺得可以一戰了,但不是攻下上黨郡。
得到滿意答覆的陳恆,對此也不解釋。直接將毋丘興任命為副將,率領他的本部協助文稷守城,自己則帶著郝昭、夏侯霸與牛蓋來到羯人兵營內。
嗯,界休縣破了,先前潛入城內的牛蓋也回來了。
只是他很鬱悶。
本來他是要燒掉糧倉的,而且還馬上就成功了。
界休縣迎來王守將的屍體那一刻,城內人心惶惶,他就找到了機會。先是暗殺了幾個官吏,燒了幾座大戶的宅子,將守城兵卒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然後又踩點『摸』透了守糧倉兵卒換班的時間,都計劃好潛入糧倉的時間與路線了,結果界休縣說投降就投降了!
辛苦忙活了兩個月全白瞎了不說,連後來的部曲隊率毋丘興都立下不少功勞,現在更是直接被陳恆扔出去領軍。
而被最先許下外放領兵的自己,卻灰溜溜回來當部曲隊率
老天爺啊,不帶這麼玩人的好嘛!
好嘛,牛蓋很鬱悶卻無處發洩,只能歸功於自己時運不濟。
所以呢,當陳恆再次將重任交給他的時候,他就滿臉感激,差點沒痛哭流涕。
全軍就他一個人寸功未立,不被責怪已經是恩寵了,竟然又被賦予重任!想不為之效死,都不是人了都!
是的,陳恆交給他的是重任,關係到攻擊上黨郡的成功與否。
牛蓋將作為郝昭的副手,去招攬西河郡的羯人。有已經成為陳家佃戶的上黨羯人,和投降過來的羯人俘虜現身說法,西河郡的羯人必然景從。
畢竟從貧瘠的幷州,遷移到中原腹地定居,是任何羯人都不會拒絕的誘『惑』。至於曹老大那邊能不能安排得下,陳恆已經拋到腦後了。
只要將上黨郡攻下來,別說陳恆想招攬一千戶羯人,就是再加一倍曹老大都覺得是值得的。
更何況,陳恆最早是想將羯人安置在河東郡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