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督軍,蓋跟隨張將軍十年有餘。昔日相識的賊寇之人,不知還剩多少。而且時過境遷,當日之情分,恐怕也淡了。蓋願領命而去,但不敢言事情可成否。”
也對!
陳恆有些懊惱的扶了下自己的額頭。
他一路上光想著如何找助力,倉促之間,還真沒有思慮到這些枝節末梢。
“無礙,暫且試試吧。嗯,所有願意投奔我軍的賊寇,皆由汝節制!”
“喏!屬下定不辱命!”
牛蓋一臉感激,很鄭重的行軍禮。
連旁邊的郝昭,眼中都『露』出一絲羨慕。陳恆這話的意思,不光是放權,還是將牛蓋往低階軍官的職位上提攜了。
“無論事成與否,汝自身安危最為緊要。”
陳恆起身,神情很真摯的拍著他的肩膀,“嗯,汝去幷州,以三個月為期,將招攬到的賊寇聚集在西河郡介休縣一帶潛伏。某秋收之際,會抵平陽郡永安縣文都尉駐軍之地。”
“喏!屬下屆時到了介休縣,就先與文都尉通訊息。”
到底也是燕趙之地的漢子,牛蓋很利索的應聲就轉身而去。
而旁邊的徐盛,臉上帶著興奮之『色』,壓低了聲音問,“督軍,曹司空允我等再去幷州了?”
是我,你要去更大的舞臺了。
陳恆在心裡回了一句,點了點頭,“對。文向稍候片刻,某再與汝細言之。伯道,近些來。某聽聞汝生母身邊,有些許親戚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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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郝昭聞言,臉上就有點難堪之意。
他生母是羯人,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而陳恆是主官,提及了也不好發作。
“嗨,伯道休惱,某不是那個意思。”
後知後覺的陳恆,揮了揮手,算是郝昭道歉了,“某是在問,汝能聯絡得上羯人否?”
嗯?郝昭這次聽明白了。
羯人聚集在幷州西部,以西河郡居多。半遊牧半農耕,生活貧困,民風依然彪悍。去歲袁紹任命的上黨太守,就以財物為利誘僱傭,攻打過陳恆在的泫氏縣。
“督軍是想拉攏羯人為助力,攻打西河郡?”
“然也。”
陳恆撫須點頭,面『露』微笑。
“督軍,羯人貧困,言利而不言義。引為助力,恐怕會給敵軍可趁之機。”
郝昭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拱手作答,還拿了自己當例子。
“某阿母當年就是用十匹布帛換來的。某年幼之時,一直以為阿母無兄弟姐妹。後來升遷為軍中司馬,才知道阿母在家中排行第三。”
額
陳恆知道了。
富在深山有遠親。郝昭當了軍司馬有了官職,生母那邊的家人才來聯絡。由此可知,羯人是利益至上者。
連血緣關係都用利益來衡量,陳恆想用利益來拉攏羯人,就很冒險。因為敵軍也會用利益來誘『惑』,讓羯人反戈一擊!
不過,我要是給了羯人無法背叛的利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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