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牛蓋去尋人,是因為毋丘興如今帶人在陽阿縣一帶遊『蕩』,打探那邊的敵情。
“喏。”
牛蓋應聲離去,旁邊的徐盛就側過頭微笑。
“督軍,這是要為彥雲出口氣了?”
我能告訴你,是陳群挖了個大坑,讓我不得不跳下去嗎!
陳恆點了點頭,“事有始終。留下爛攤子,以後會讓人詬病。剛好樓異率軍也到了。”
三日後,雪停,天晴。
樓異率領著三百騎兵抵達泫氏城。
陳恒大開城門迎接,卻發現樓異身邊,還跟著個熟悉的身影。
是文欽,文稷的兒子。
好嘛,連樓異都知道玩遮遮掩掩、心照不宣的那一套了。尤其是文欽有一口沒一口的喚著樓異為叔父,來表示兩家的親近,還是賊大聲的那種。
先是狠狠的盯了一眼文欽,讓他閉上不停聒噪的嘴。陳恆也不客氣,得知樓異剩餘兵卒十日後抵達,便直接讓樓異帶兵去陽阿。
連進城喝口水的客套都省了。
反正他都借了文稷的情分,來表示是自己人,陳恆自然就不客套了。而樓異一點都不介意,更不喊一路疲憊什麼的。
相反,還挺開心的。
畢竟收復陽阿縣,以後是他的事。
陳恆完全可以交接完城防後,作壁上觀,或者拍拍屁股就走。願意現在去,就是在幫他。感激還來不及呢,那還會有意見。
留下徐盛和廖化駐防,陳恆帶著郝昭點了四百兵卒,浩浩『蕩』『蕩』的殺去了陽阿縣。
陽阿縣,面對氣勢洶洶而來的曹軍,不戰而想降。
他們也沒法戰。
本來嘛,本縣的一些豪強大戶,看到陳恆被圍在泫氏,以為曹軍在上黨覆滅是必然的。
所以才想藉機表忠心攻擊王凌,謀求能入袁軍上黨太守的眼,徵調幾個本家子侄去郡裡當官佐,好庇護家族。
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袁軍說撤就撤了,曹軍還殺來秋後算賬了!此時不投降,估計一家子都得被屠戮!
反正在誰的治下都是一樣繳稅納糧,何必徒增傷亡呢?
至於之前得罪了曹軍,投降後會不會被殺,他們覺得不會。曹軍才佔領陽阿多久,不會深究而去屠戮大戶的,為了長治久安。
嗯,大不了多讓許點利益多獻點糧,平了那口氣就是了!
只是,陳恆看著這些首鼠兩端的大戶,『露』出了雪白的獠牙。
直接讓人將毋丘興暗訪出的名單,將所有參與反了的人,都給砍了
那個命令剛下就鬼哭狼嚎的場面,連受害人王凌都有點不解,還求情了,“督軍,如此處置,是否太過?恐怕以後對督軍名聲不利啊。”
“無礙。此些鼠輩,留著就是禍害!”
陳恆嘴上很敷衍,心裡卻很鬱郁。
如果陳群不送小玉石來,他就不會祭出屠刀,而是高舉輕放的就過了的。
在很小的時候,陳太公在世時,就藉著資助曹老大的事教導過陳恆:世家做事,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得狠一點。
尤其是賣人情,要賣就要賣到對方無法拒絕,大到對方感激涕零!
屠戮這些反了的豪強大戶,就是賣了天大的人情給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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