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血,揮灑在昌慮城外,吹響了雙方各自罷兵的號角。
對比於北城門被殺得血流成河,西城門和南城門的戰況,還是不用提了吧。
除了一些被弓弩『射』死的倒黴蛋,雙方你來我往吼了幾嗓子,很有默契的走了個過場,依然沒有在城牆上友好會面。
但張飛主攻的東城門,倒是取得不俗的進展。
他付出了一百多兵卒的死傷,不僅消耗完了檑木石頭等守城物資,還攻上了城池好幾次。若不是守城兵卒也拼死效力,他就佔領東城門了。
不過也快了,破城之期,就在明日!
張飛在心裡說了句。
他的自信,來源於今日守城的陳恆兵卒,死傷超過了五十人!
攻城與守城,死傷比例竟然達到了一比二,由此可以看出對方的兵卒並不是精銳之師。而且,對方守城物資也沒了。
只要昌豨繼續牽制住城裡的兵力,不讓其他城門的守軍來東城門支援,張飛覺得拿到陳恆的人頭,是板上釘釘的事。
回到自己軍帳中,張飛心情大好,還以水當酒灌了好幾口。嗯,自從當年因酒誤事,被呂布偷襲了下邳城後,他在行軍打仗中,就再也沒碰過酒。
就在這時,他手下的兵卒來報,告知了昌豨圍攻城門的訊息。
剛開始的時候,張飛還不能置信:城裡兵力就這麼點,四個城門同時攻打,你們還能被人出城追殺了?還死傷慘重?
呵!一群廢物!
昌豨的能力在張飛的印象中,再度降級。
既然昌豨如此不堪一擊,此番回去了,還是告知兄長一聲,找個機會奪了這東海郡!
哼,反正這徐州本來就是屬於兄長的!
“那個將軍”
前來稟報軍情的兵卒,支支吾吾的一聲,喚醒了張飛的思緒。側頭一看,發現對方臉上有些猶豫,便奇怪問,“嗯?還有何事?”
“屬下在南城門還打探到,今日城內有書信綁在箭矢上『射』出,被昌郡守的麾下撿了去。”
“此事當真?”
張飛瞪大了眼睛,厲聲了一句。
“是!屬下願以人頭擔保!”
那名兵卒挺起了胸膛,“一開始屬下也不敢相信,特地用錢財之物,利誘昌郡守麾下數個兵卒說出實話,才膽敢稟報將軍的。”
“嗯。做得好!記汝斬首一級之功,下去吧。”
“喏!謝將軍。”
張三爺一直都是個爽快的人。嗯,也是個有了疑問,不想憋到第二天的人。馬上的,帶了十幾個心腹之人,便往昌豨的營地而去。
昌豨對他的到來,倒也不詫異。
二話不說的,直接將往桌几上一指,那裡有十幾份寫滿小子的布帛堆放著。都是今日陳恆讓人從西城門扔出來的。
張飛拿起一看,原來是臧霸和孫觀的勸降信。
“張將軍,看完了嗎?”
昌豨雙手環胸,斜著眼睛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也不等他回答,又自顧自繼續說。
“張將軍,你的來意我心裡明白。臧霸與孫觀是我舊識,曾經同生共死過。現今來信勸降,也是意料之中。我也知道,你心中不曾信任過我。只不過是一致對外,暫時委身相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