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陳恆會成為那隻螳螂嗎?雷薄能當上那隻黃雀嗎?
劉詳不知道。
他只知道,無論結局如何,他當蟬、當誘餌的命運都無法更改。
三日後,陳恆兵臨當塗。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過來了,因為雙方的斥候都已經交鋒了好多次,各有死傷。既然都被發現了,那就明著來吧。
兩軍交戰,以正合以奇勝。他依然對那條地道充滿了信心。
紮下營寨,扔了一堆探馬遊騎出去,陳恆便與文稷在離城牆一箭之地外,細細的觀望當塗城的防禦。
看得出來,這次面對的袁術軍主將,是個知兵之人。
寬大的壕溝,層層鹿角,還有密密麻麻的尖木樁,將城牆外半箭之地武裝成為張牙舞爪的怪獸,待人而噬的怪獸。
想『摸』到城牆,就必須清理出一道攻城道路來。而城牆上的弩箭、弓矢就是這個時候先聲奪人的。
“都尉,僅清理這些障礙,估計我軍要付出不少傷亡啊。”
文稷將手放在額頭上,遮住雪地裡折『射』的陽光,有點無奈的說了句。他跟隨曹老大征戰多時,對攻城戰的理解很深,僅是目測就能推斷出個結果來。
“嗯,的確有些棘手。”
陳恆盯著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兵卒,有點心不在焉,“文司馬,汝覺得對方人馬有多少?”
“某以為不下五百!”
先扔出自己結論,文稷才解釋原因,“當塗城小,城牆之上士卒不過才百餘人。但從這防禦工事來看,可有推定。都尉請看,那邊的壕溝泥土尚新,最多不過三四日。冬日裡弄挖出如此規模來,至少需要五百人。”
不愧是跟著曹老大東征西討的人啊!哈,我又學到了!
陳恆暗地了讚了一句,很真摯
的拱了個手,“見微知著,文司馬不愧軍中宿將!恆受教了。嗯,既然如此,文司馬覺得若想破城,當如何?”
文稷側過身體,不敢接未來曹老大女婿的禮,也回了個禮,說道:“不敢當都尉之贊。有地道在,破城自是不難。是故,某以為都尉是在問,如何減少麾下兵卒傷亡吧?哈哈哈”
“哈哈,與文司馬共事,真乃人生一大快事耳!”
“某亦以為,與陳都尉共事當浮一大白也!哈哈!”
相互捧了捧臭腳,兩人便回到軍營裡,將各自手下都招了過來,把任務安排了下去。
陳恆又將夜裡『騷』擾那套拿出來了。
讓顧燁、徐盛、張鷗三人,輪番在夜裡擊鼓鳴鑼,大肆鼓譟,『騷』擾城牆上兵卒們的疲憊和士氣。而且趁著夜『色』,將部曲分成各個小隊,『摸』清城牆下是否有鐵蒺藜、暗坑什麼的。
而文稷的部下,全都散去了周圍二十里外遊『蕩』,看城外是否有成掎角之勢的袁術軍。不謀全域性者,不足謀一域。從這點來看,文稷比陳恆做得更到位。
但他手下有一什兵馬,剛檢查完一片小樹林,感覺沒有危險離去後。雪地裡就紛紛冒出幾個腦袋來,看那樣子,是好早之前就潛伏在這裡了。
只見他們輕輕的挪出身體,細心將雪層恢復原樣後,便朝著樹林更遠的小山坳中趕去。那裡有一片帳篷連綿在雪地裡,在陽光的撫『摸』下,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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