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本都尉跟隨司空初征張繡所賜,今日賞賜於你們。以此立誓,日後隨我征戰獲得的所有賞賜,本都尉分文不取,皆分給你們。戰死者,有撫卹!斬敵首級者,有賞!畏戰者,觸犯軍法者,斬!本都尉賞罰分明,絕不食言!你們願意隨本都尉而戰否!”
話語剛落,陳澤和劉凱等人就率先抽出環首刀,舉過頭頂高聲喊:“戰!”
而兵卒們有的用刀身敲打著盾牌,有的用用手捶著左胸口,異口同聲。
“戰!”
“戰!”
“散,朝食!”
“喏!”
這一次,兵卒們的應聲異常的洪亮和整齊,震落了不少樹梢上的積雪。
“以軍法明紀,以財帛結心,子初好手段。日後這些人定然以子初馬首是瞻,為之效死,可當如臂指揮耳!”
剛回到將臺上,徐晃便讚了一聲,還伸手去拍了拍陳恆的背,但馬上就縮回了手。因為發現自己的手被沾溼了,原來陳恆早就汗流俠背。
“呼”陳恆深深撥出了一口氣,苦笑著說,“慚愧,讓公明兄見笑了。”
“哈哈,想不到子初言辭慷慨,實際上卻是膽子小之人。嗯,日後多經歷些,就習慣了。”
徐晃戲謔了一句,馬上拱了下手,“子初,你我相互不統領,此地某不能久留,恐司空見怪,就此別過。”
“好!今日就多謝公明兄仗義,他日恆若有所立功,定然以全羊宴與兄共飲一盞!”給徐晃拱了下手,陳恆也不挽留,也好心情將情義用笑話說了出來。
“好說,記得多備點酒!哈哈”
看著徐晃轉身率領騎馬而去的背影,陳恆『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又對著依然留在地上的屍體嘆了口氣。慈不掌兵啊爾等莫怪我心狠了。
是夜,司空府內。
曹老大眯著眼睛坐在案几後,聽著一名親兵敘說陳恆今日的軍營之舉。搖曳的火光下,他的臉『色』一點變化沒有。
徐晃私下去陳恆的軍營裡,並沒有瞞過他的耳目。事實上,將天子接來許昌後,整個朝廷上至公卿,下至將領的一舉一動,都沒有瞞過他的耳目。
並不是不信任徐晃和陳恆等人。而是在有兵就是草頭王的時節,作為執掌權柄之人必須有的謹慎。執掌權柄,也等於坐在了火爐上,要將任何一個火星子扼殺在萌芽中。
“下去吧。”
親兵說完了好久,曹老大才冒出了一句話。微微眯著的眼睛,有了些別樣的『色』彩。
最早將青州軍交給陳恆,並要求做到如臂指揮,本意只不過是想讓他知道率領兵馬並非兒戲而已。是的,曹老大並沒有指望陳恆能做到。
曹昂雖然死了,但是他將陳恆打磨成下一代班底的心思並沒有變化。寧願拂了丁夫人的要求,也要給陳恆授兵也是這個道理。
當時他覺得,陳恆要麼灰溜溜的回來當文職,要麼就是去求夏侯淵幫忙。萬萬沒有想到,陳恆竟然藉著徐晃扯了他的虎皮,只用了五日便樹立起了威信,用二十多顆人頭的殺伐果斷,令他有點刮目相看的感覺。
此子行事果然是不拘泥於禮法,善於借勢。嗯,志才臨終之言,他日或許真能實現
曹老大撫著鬍子,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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