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饒命啊”
二十多人一同求饒起來,然而他們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人頭便滾到了地上。無頭屍體抽搐著,鮮血一下子噴得老高,澆落在薄薄的雪層上,綻放了無比妖豔的花朵。
校場一陣沉默。士卒們臉上的怖『色』很明顯,一片肅然,看將臺上的陳恆如同惡魔。
郭亮等人從出軍帳到被砍頭,還沒有到一刻鐘,二十多條人命,而且都是有軍功在身的,說殺就殺了。
“將這些人頭掛在軍營之上,警示他人!”
揮了揮手,陳恆面目有些猙獰,對著校場又是一聲大吼,“衣甲不整者,出列!”
頓時,兵卒們的眼光刷的一聲,全都投向李中手下的五十多號人。
李中臉上一片蒼白,看著騎兵手中的軍弩閃著冷光的箭頭,認命的嚥了咽口水,不得已走向衣甲不整的兵卒們,催促一臉驚恐的他們出列。
等他們出列了後,陳恆並沒有直接做出懲罰,反而先問罪起李中來,“李中,汝今日起,為軍侯!然,汝為隊率,御下不嚴,當杖責二十!汝有何話說否?”
“回都尉,屬下知罪。”
一個軍禮,李中裂了裂嘴,滿臉悽然。
“好,陳軍侯,行軍法!”
馬上的,陳澤便帶人將李中按在了雪地上,一個拱手,“李軍侯,某行都尉軍法,多有得罪了。”
說完不等李中回答,便一揮手,旁邊的兩個兵卒就握緊槍桿,狠狠抽了下去。
“一!”
“二!”
一聲計數,便是李中的一聲慘叫。聲聲落在兵卒們的心頭上,讓他們徹底知道了這個軍營中,誰才是掌控生殺之權的人。
軍法完畢,李中哆嗦的站起來,又是一記軍禮,“屬下謝都尉不殺之恩。”他背上股間衣服冒出了點點血紅,看得出來,這杖責真沒有作秀的意思。
而陳恆對他一臉痛苦視而不見,直接又問一句,“李軍侯,本都尉問你,擊鼓聚兵,衣甲不整者,依軍法當如何?”
“回都尉,依軍律,當杖責二十。”
“好,汝麾下之兵,汝親自監軍法。”
“喏!”
頓時,五十多名士卒就被按在了雪地上,讓各種痛呼,各種哀號之聲響徹了軍營。
“子初,過猶不及。”
看著捱打的兵卒,徐晃探過腦袋,小聲叮囑了一聲。
“嗯,恆知道了,多謝公明兄提醒。”
陳恆點了點頭,看著被行軍法計程車卒們陸續歸列,便從將臺走了下來,用目光一個個掠過兵卒們的臉龐。將一個個兵卒盯得恭敬的垂下腦袋後,才開了口。
“本都尉並非好殺殘暴之人!然,受曹司空信任統領爾等,自當明軍紀,依軍法從事!郭亮等人驕橫,無視軍法,是故殺之,以儆效尤!”
頓了頓,陳恆揮了揮手,讓人搬出一堆漢五銖和布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