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嘆息了聲,陳恆臉上就有點咬牙切齒。是的,他在養傷期間,心裡就有了一個目標,要為曹昂和典大個報仇雪恨!
“子初之意,子修九泉下得知,必然心慰。”
曹老大一聽就知道其意,忍不住昂頭長嘆。還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當日汝捨命斷後,託付後事。子修曾對孤言‘將養汝子於府中’,孤問起汝子之名,便是想讓其名為修。不過,汝既然有決斷,孤就不干涉了。”
聽到這裡,陳恆就淚流滿面,曹老大和曹昂對他,真的是不當外人了。所以他就跪在了地上,把頭牴觸在地上,哽噎不成聲。
“恆有負主公所託,讓昂公子”
他哭得很真心實意,讓曹老大都溼潤了眼眶,也放下了司空與主公的身份。
“子初,不必過多悲切了。汝既然要繼子修之志,就莫讓孤失望。”
蹲下身子,曹老大把一隻手放在了陳恆的腦袋上,“嗯,孤曾命汝三年內不得成婚,乃是以夏侯妙才之女,夏侯若君養於府中,嫁汝之意。他日,汝二人之子,便名為修吧。”
“喏!恆必然不再負主公之恩!”
陳恆抬頭,滿臉鼻涕淚水,滿臉堅決應了聲,然後便輕聲說,“主公,恆想告假,去一趟譙縣。”
古人講究落葉歸根。曹老大鄉里在譙縣,曹昂也是歸葬故里的。
“唉,去吧。回來之時,汝為別部司馬,統兵五百,獨軍成營。”說到正事,曹老大已經回到了案前坐下,重新成為掌握天子號令百官的曹司空。
“喏。恆還請主公允許,讓夏侯若君隨行。”
嗯?曹老大的眼睛眯起來,臉『色』
也有點難看。
讓夏侯若君隨行,只有一個目的,去拜訪譙縣丁家,求丁夫人回來。和丁夫人離婚,是他的私事,是他的傷疤,屬下就算再親密,都是不能干涉的。就是連襟夏侯淵,都不敢在這件事上說什麼。
陳恆這點君臣之禮還是拎得清的,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說了。他是想起了歷史上,曹老大臨終前的遺憾:若是死後見到子修,他找我要阿母,我該怎麼回答啊
“恆受主公厚恩,與昂公子的厚愛,無以為報。便想前往丁家一趟,求主母歸府,但求昂公子九泉之下沒有遺憾。”
說完,又將腦袋抵在了地上。
曹老大臉上的難看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愧疚。好久,他才開了口,“下不為例!”
末了,又加了一句,“嗯,若事成,歸來之時,汝便為都尉吧。”
東漢軍隊的編制,獨立成軍的最小單位,稱呼為“部”。主官為校尉或都尉,規模小的主官為軍司馬或別部司馬。
曹老大的意思,是如果陳恆能勸丁夫人回來,就給他加點兵馬,讓他從別部司馬變成雜號都尉。
“喏!謝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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