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是
小陳恆驚訝的問題,問題是這個小男孩的個頭得有點大。窮苦人家的孩子,還不足十歲的孩子,竟然就有一米五的身材了!長大以後不得比典大個更大個?
難道吃糠喝稀更長個頭?
小陳恆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心裡有點憤憤不平,轉過頭看著小姑娘滿臉疑『惑』。你確定這是你阿弟?應該是你哥吧!
但小姑娘已經趴在小男孩身上抽泣了,還斷斷續續的輕聲喚著:阿弟醒來,阿弟醒來!
好嘛,這個時代是很神奇的,還是先救人吧
對於小陳恆這次晚歸,知道了前因後果的陳太公並沒有訓示,也沒有誇獎見義勇為,只是吩咐了陳伯讓醫者好生醫治小姑娘的阿弟,就說自己累了讓眾人該幹嘛幹嘛去。
月朗星稀,皎潔的月光沖淡了早春的寒氣,鋪灑在陳家烏堡主宅的庭院裡,和堂前薰香爐裡一縷青煙嫋嫋,映照出似水年華的寂靜。
夜已經深了。
而陳太公卻也沒有入睡,獨自一人坐在堂前閉著眼睛思索著。一隻手在狐皮暖手筒裡,另一隻捏著鬍子,手指不停來回研磨,透『露』了主人起伏不定的心情。
他並不是在擔心和淮縣賊曹的兒子有了過節,而是在思考著小陳恆的未來。自古知子莫若父,對一手拉扯長大的兒子,他還是很瞭解的。
敏慧,倔強,好學,對下面的人仁慈,小小年紀就很有主見,等等,這些都小陳恆的標籤。但今天又得加上一個鋒芒畢『露』了。
雖然說少年意氣也很正常,但他兒子是未來的家主,過於鋒芒畢『露』終究不是好事。
世家之間,而且都在一個郡裡,能不撕破臉皮就不撕破,做人留一線他日也好相見。
要不明天給他說點慧者潛鋒芒的故事?不太好,這小子都把春秋左傳讀得滾瓜爛熟了,哪能不懂這個的道理。
唉,道理都懂了還這樣,那就是『性』格了。唉,有道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啊。
怎麼辦呢?
對了,要不給他定門親事?男孩子嘛,有個妻子後就懂得穩重了;哪怕是未過門的,也能在形式上提醒他有了份責任不是!嗯,就是這樣。
陳太公眉『毛』一揚,鬆開了眉心緊鎖的川字。
咦,今天他帶回來的小姑娘,看著相貌還不錯,要不就給他當個婢女吧!十二歲了,該準備一下了,也許過個幾年,老夫就能抱孫子了也不定。
二弟當年不就是才十五歲就有了子恪了!至於身份嘛,婢生子就婢生子吧,陳家人丁不旺,不計較了。
啊,婢生子!
陳太公的眉心又緊鎖了。
老夫怎麼忘了,恆兒的生母就是個丫鬟!要繼承陳家兩百多年聲譽的家主,生母怎麼能是婢女!
殘月東移,夜『色』也越來越深了。
第二天的清晨,陳伯就被叫進了主宅,然後捧著陳太公親手寫的一堆名刺走出來,安排了一堆人忙碌著給送出去。
咦,家裡是要辦什麼喜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早起練武歸來的小陳恆很驚奇,湊到跟前一看,卻發現幾乎己吾所有的豪強大戶都被邀請了,連縣令都不放過。
我的天啊,不逢年不過節不辦壽不婚慶的,阿父邀請那麼多人來家裡幹嘛?小陳恆一腦門疑問,忍不住問了聲,“陳伯,家裡是要辦什麼喜事嗎?”
“回小家主,老僕也不清楚。家主剛就交代了今日之內必須把名刺送到。”
額,好吧,我還是直接去問阿父吧。小陳恆不再打擾陳伯的忙碌,腳步輕快的走進了陳太公的房間,“阿父”
“呵呵,是恆兒啊,練武回來了?一身汗也不先洗洗!”陳太公打斷了兒子的話,還伸手用袖子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下人備好吃食沒?”
練武后泡個澡再吃飯,已經成為小陳恆的習慣了。
“孩兒現在還不餓,等下在吃。”小陳恆也呵呵了一聲,“阿父,家裡是要辦什麼喜事嗎?我剛看到陳伯”
“恆兒,”陳太公擺了擺手,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一臉肅然,“你雜書看得多,為父問你,《戰國策·趙策》中《秦圍趙之邯鄲》,周天子責問齊威王的故事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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