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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公回到家看到小陳恆的第一句話是:“
阿父沒事,也很幸運,也就摔斷了條腿而已。”還努力的做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陳太公被襲擊,是整個陳留郡都驚詫的事。
在陳留郡,大戶們收租基本都是六成,而陳家一直維持在四成,每逢災年不光免租,還送續命的口糧,無利息的種子。附近幾個村子,好多個災年都是靠陳太公和陳太公祖上的仁慈之下才能活下來,因為整個陳留郡,荒年施粥也就陳家獨一份。
對此,陳家在整個陳留郡的口碑、風評都是最好的,沒有之一。
如今,這幾個村子的大部分人都加入了蛾賊,還在一個小首領的帶領隊伍合流一起,追趕陳太公沒趕上,順勢就把陳家塢堡給圍了。奇怪的是,蛾賊一直沒有進攻,也沒有安營紮寨,一堆人就這麼杵著。
陳太公在家裡常備的大夫包好腿、吃完『藥』後就睡下。小陳恆找來老管家問了具體情況,得知外面黃巾只是圍困沒有進攻,和首領是鄰縣雍丘人劉振後,心裡便有了計較。
八歲的小陳恆登上了塢堡的城牆,雖然老管家陳伯一再阻止,但是坳不過這小祖宗,只能讓典韋寸步不離的陪同去了。
陳伯已經六十多歲了,具體叫什麼名字,小陳恆不知道,只知道陳太公總是很親切的叫他陳哥兒,然後他就叫陳伯了。聽說他的祖上也是陳家裡奴婢生的庶子,世代擔任陳家的管家,世代都忠心耿耿。
到了小陳恆這一代,就更親了,因為陳伯的第二個孫子陳澤,是小陳恆的『奶』兄弟。當年小陳恆出生後,生母大出血死了,剛好陳澤老媽也在坐月子,有『奶』水,就順理成章當上了小少主的『奶』媽。
陳澤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本來就是個遺腹子,老媽也在他三歲那年病死。本來還有三個哥哥,但是那年瘟疫走了兩個,只剩下大哥陳坤,比他大了整整15歲,現在已經是少管家了。
幸好看在是小陳恆『奶』兄弟的份上,陳太公對他比較寵愛,和小陳恆一起同吃、同讀書學藝,每次外出帶小吃食總不會忘了有他一份,待遇比其他大戶人家庶出的孩子都要好許多。
所以陳澤成為了小陳恆的貼身小跟班,幾乎形影不離。當然他也不敢離,不然他大父陳伯漢朝稱呼爺爺為大父)會扒下他褲子用棍子來一次親切的問候。小陳恆上了城牆,陳澤肯定也得跟著。
城牆很窄,只容得下四五人並肩走,這還是近年加厚後的結果。典韋拿著一個大盾牌,把小陳恆整個身子都覆蓋在裡面,只留一個小小腦袋。
蛾賊裡可是有弓箭手的,典韋要保證小少主一根汗『毛』都不能少。陳澤是沒有這個待遇的,自己拿了個小了n號的小鍋蓋擋在前面,一雙賊兮兮的眼睛四處『亂』瞄,這小子打小就是淘氣鬼、不安分的主。
所謂兵過萬,密密麻麻,兵過十萬,無邊無涯。
站在塢堡城牆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裹著黃巾的腦袋,人數至少有個五六千了吧,其中拖家帶口老弱病殘佔了六七成,都是餓的。
小陳澤看到那麼多人很吃驚,小陳恆就很淡定,前一世節假日去登長城的時候看到的人頭更多。
塢堡外的蛾賊『亂』糟糟的圍在兩百米之外,躺著的,蹲著的,完全沒有一點隊形可言,手裡拿著幾乎都是棍子。遠處中軍一根很長的竹竿飄著一塊還算完整的布,上面寫了個斗大的劉字。
這支黃巾軍的小首領姓劉,名叫劉振,是盤旋在陳留郡內數年的盜匪首,本身是陳留雍丘人,有勇力,是郡裡有名的遊俠兒。
後來家裡交不上稅錯手殺了縣裡的郵督,然後就逃入山中落草為寇,拉起一直小隊伍劫富濟貧、殺貪官除鄉里惡霸,號稱“安良大俠”,在老百姓中頗有口碑。每當官府數次圍剿都有附近的農戶為他通風報信,一時間官府也無可奈何,最後就聽之任之。
小陳恆上了城牆後,上城牆的私兵也多了,幾乎擠了個滿。黃巾軍看到後,幾個看似小頭頭也開始在呵斥士卒列隊,一時間,雙方的氣氛慢慢的緊張起來,很安靜,有點類似戰爭爆發前的沉寂。
“我是陳恆,陳家少家主,讓你們首領出來對話!”
一聲清脆的童聲,劃破了雙方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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