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呢。”秦夫人扶額,她太高興了,忘記說了,“後日勇兒滿月酒,既然秦兒回來了,便跟著一起操操心?”
胡陰山還要忙生意上的事,她自己又不能出去幫忙,若是蕭秦願意幫忙,胡陰山能輕鬆許多。
見大兒子神情莫測,怕他不願意,秦夫人繼續道:“大致上勇兒他爹已經準備好了,你只需要盯兩天就行。”
“夫人。”秋菊很是無奈,沒讓秦夫人繼續說下去,而是讓兩個孩子吃些冰盞,“外面太熱了,少爺和姑娘吃些冰盞涼快涼快。”
“多謝姐姐。”柳臻笑著品嚐,然後被細膩的口感驚訝到了,“這是姐姐做的嗎?真好吃!”
吃的人很滿意,做的人自然開心。秋菊笑了:“姑娘喜歡就好。打從咱們縣裡用冰的人家多了,大家對於研究怎麼將冰製作得更好吃上的熱情空前高漲。從去年開始,縣裡冰食種類就越來越多了,今年更是多到數不過來。”
“真的嗎?”柳臻深感自己去年走早了,錯過的美食不止一兩個,“等大家休息好,瞻白咱們帶著她們一起出去轉轉吧?”
“好。”蕭秦點頭,很快吃完了冰盞,然後問秦夫人,“娘,你有什麼事要對我說?”他已經明白了,不知怎的,非要再問一個明白。
秦夫人正逗勇兒玩,聞言頓了一下:“勇兒滿月酒還沒辦呢,勇兒的爹和你姨母都不同意在勇兒滿月的時候給他辦,說是等他兩個月了再說。現在勇兒快要滿兩個月了,我也要出月子了,而且我跟他身子都不錯,便將日子定在了二十五。”
“二十五?”蕭秦心算,“勇兒是四月二十五生的?”
“是。”秋菊代答,“二十五一早上生下來的,乖得很,沒怎麼折騰夫人。”
蕭秦懷疑地看向秦夫人,若真沒折騰,他娘那麼坐不住的人怎麼可能同意坐雙月子。
“夫人畢竟年紀大了……”見夫人面露尷尬,秋菊替她解釋。
“哦,我知道了。”蕭秦點頭,答應這兩日會盯著滿月酒的事,然後對柳臻說,“你吃完了咱們便出去吧,讓娘好好歇歇。”
“哎——”秦夫人叫住兩人,“娘好得很,快跟娘說說你們一路上和這段時間的見聞。”
“普普通通,尋常的很,沒有什麼值得說的。”蕭秦拉著柳臻就走,柳臻在他身後小聲說道,“改日再和姨母好好說話。”
待兩人出去後,秦夫人忍不住捧心:“還是閨女好,可我這竟然兩個都是兒子。”
秋菊忍笑不言,裝作認真收拾碗勺。
秦夫人抱著勇兒嘆氣:“你可不要像你哥哥這般小心眼,說到底他還是怨娘不愛惜自個兒的身體。大約……多多少少也是吃你的醋的,你跟他不一樣,大方一些,讓著他可好?如此的話,他也會疼你的,說來說去,到底是你賺了些。”
蕭秦拉著柳臻出來之後,直接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看著陳設一點沒變的書房,他心情一片複雜。
柳臻隨手抽了本書出來:“打掃得這麼幹淨,姨母怕是非常思念你了。”
雖然秦夫人有了身孕,但並不代表對蕭秦的感情就全部轉嫁到小兒子身上了。
蕭秦沒有吭聲,看見她手裡的書,順手抽過:“以前讀書是為了實現對你的承諾,現在讀書則有了更深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