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來無影去無蹤,柳致行和齊炎面面相覷。
最後柳致行無奈道:“既是如此,你便下去歇歇吧。”
至於他自己,恐怕又是一夜難眠了,乾脆多看看書,待中試之後帶著妹妹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真不知妹妹的本領是好是壞。
另一邊的柳臻頗為無奈地和蕭秦抱怨:“這傢伙也天謹慎了。”
放著好好的偏門不走,非要翻牆,附近有人看著,她只能和蕭秦手拉手艱難地爬過去。
幸好牆根堆了些雜物,要不然她和蕭秦還真不一定能翻過去。
蕭秦亦是無奈,怕阮大發多心,他們還特意將偏門從裡面堵了起來,哪想到這人當真是謹慎到骨子裡了。
“你沒事吧?”蕭秦要察看柳臻的手,現在天氣太冷了,牆頭更是冰得嚇人,一個不小心手就會蹭破。
“沒事。”柳臻背過手,腳步飛快,“趕緊跟上去。”
蕭秦仍是拉著柳臻的手看了又看,確定沒受傷才道:“好。”
兩人隱著身,就是有動靜外人也聽不見,便放開了腳步大步奔跑,終於在阮大發拐進一條隱秘的小巷子之前追了上去。
巷子七拐八繞的,若不是追上了阮大發,真可能跟丟。
“瞻白,你耳力好,可聽見旁人的動靜了?”
蕭秦瞭然:“你想說冷如心身邊的人?”
柳臻頷首:“你知道人在哪裡了?”
蕭秦搖頭:“不能準確定位,大約在咱們身後一段距離。”
柳臻點頭:“那就先不做標記,省得被他發現。”
“聽你的。”蕭秦無有不應。
那人畢竟不像他和柳臻,可以近身跟蹤。
阮大發看似毫無頭緒地亂竄,但是回頭細想,卻知道他將附近摸得透透的,連沿途經過人家的習性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望著阮大發又一次躲過一戶夜半出門的人家,柳臻驚歎:“若這人不是走岔了路,當暗探真是一頂一的好手。”
三人窩在狹小的巷子裡,外面的人家正在低聲說話:“娘,這麼冷,要不明兒早些出發吧?”
老太太不同意:“這怎麼行?燒香就是要心誠。”
送走老太太,似是媳婦模樣的女子感嘆:“娘也太誠心了,這半年來天天這時候去廟裡等著燒頭柱香。”
男子嘆息:“可惜今天早上是初一大日子,娘沒搶到,也不知明早的能不能搶到。”
女子嘆氣:“還是咱們地位低。”
夫妻兩又唸叨了兩句,相攜進了大門。
夜風寒涼,實在是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