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說的是正方兩方,沒有偏袒哪一方,許志自是沒辦法辯駁什麼。
又聽見阿二道歉,他狠狠瞪了屏風的方向一眼,不高興地喊道:“憑什麼我們坐在這裡,她坐在裡面?你們不是支援女子拋頭露面嗎,怎麼自己還躲在裡面?”
張霖實在看不下去了,對著許志有些不耐地說:“人家一小姑娘,要是站在你面前還不得被你吃了?人家為什麼躲在屏風後面,你心裡沒點數嗎?”
“你什麼意思?”許志瞪著張霖,氣呼呼地說,“你是哪一方的?”
張霖嘆氣:“我雖是反方的,但是咱們也不能為難一個小姑娘,你莫要置氣嚇壞人家,不然就算贏了,旁人也要笑話是你嚇得人家不得不認了輸。”
許志愈發氣憤,但見周圍的人都用著譴責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強牽扯出一絲笑意,對著屏風說道:“小姑娘,是叔叔不對,叔叔方才說話急切了些。”
阿二垂眸,不知許志說的是真是假,便道:“我也有不對。”
文叔看看眾人,沉聲說:“繼續。”
阿二靜了片刻,見反方沒人說話,才又說道:“我娘只是到處給人幫忙,說來不算是正經經商,只偶爾從自家荷塘裡挖些藕出去叫賣,可這也算是拋頭露面了。正因為這,我們姐弟才能繼續活下來,若是不準女子外出經商或者拋頭露面,沒有男人的人家,該怎麼活下去呀?”
阿二說得誠懇,聞者無不動容,許志有些著急地看著身邊的人:“你們快說點什麼呀,再不說話,咱們就要輸了。”
其他上來的人本以為是穩贏的,但見下面的中立之人皆是認同正方,且正方說話的還是一個小姑娘,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就是勉強贏了,也難免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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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對著許志一拱手,說:“我們無話可說。”
看著一一下去的人,許志更加著急了,阿二說的在情在理,他實在無從辯駁,可是就這麼認輸,他實在不甘。
“許兄,這場結束了,後面還有呢。”
有跟許志交好的人勸說著,許志重重哼了一聲,看了看還在反方席位坐著的張霖,說:“你要是也想認輸,就下去吧。”
張霖看了他一眼,轉而對著文叔和屏風的方向拱手。
“多謝文叔今日的辯題,也多謝巾幗館小小姐的提點。”張霖一一道完謝,才說明緣由:“我父早亡,獨留下我與母親,孤兒寡母亦是受盡凌辱。可我母剛強,硬是摸索出一手磨豆腐的好手藝,供我吃穿、供我讀書。”
說到這裡,張霖重重嘆了一聲氣:“如今我與母親雖不再如從前一般,年底不餘銀錢買糧、沒有棉絮禦寒,可是這一切靠的還是母親每日三更磨豆子,五更拉著豆腐出去叫賣。若不是母親舍了麵皮硬起脊樑,我又如何站在這裡與眾人辯論?”
許志的眉頭夾得死緊,他想喝住張霖,卻別無他法。
文叔在看著,堂下眾人亦在看著,若是他過分失態,往後再來怕是沒有人願意與他一桌了。
可他卻還是不願意輕易認了輸,只趁著張霖口若懸河地說著他與他母親的往事的時候思索著如何徹底讓巾幗館的小姑娘答不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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