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明白她爹的意思,這是悄悄和她訴委屈呢,可是她能怎麼辦,她也怕她娘呀。
所以柳臻只是同情地衝他笑了笑,沒敢和她娘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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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這麼一打岔,她心中的陰鬱散去了不少,就算她爹和她娘不像從前那麼年輕了,可他們依舊是她最親、最敬重的家人。
無論如何,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她心中因為父母年紀漸長而憂傷,不如去好好陪伴他們。
所謂綵衣娛親,想來不外如是吧。
“阿孃今兒極美,與這湖邊美景甚是相宜。”柳臻環顧四望,見不遠處有賣書畫的攤子,心中不由一動,對柳夫人說,“辛苦阿孃多坐一會,我為阿孃畫一幅畫像如何?”
柳夫人詫異,隨即笑道:“甚好。”
眾人出門時並沒有帶畫具,幸而周圍有許多讀書人,柳臻託柳老爺身邊的小山找人借了來。
柳臻畫藝並不精湛,但是她瞭解柳夫人,寥寥幾筆就將柳夫人的氣韻躍然於紙上,引得穀雨和荷露驚聲陣陣。
柳夫人見丫鬟們情狀,不由跟著好奇,她坐姿有些僵硬地催促道:“臻兒可畫好了?畫好也讓我來瞧瞧。”
“我說阿孃怎麼一動也不動呢。”想起來自己的說辭確實容易讓人誤會,柳臻不由歉疚道,“我讓阿孃坐著,實在是為了觀察阿孃坐姿神情與這一天地間如何相襯相托的,忘記和娘說可以稍微動動的。”
“這麼說,我不用一直坐著了?”柳夫人並沒責怪她,只是追問她能不能起身了。
柳臻連忙點頭:“可以了,已經畫好阿孃了。”
聽她這麼說,柳夫人當即起身踱步到她身後,看她作畫。
“你這是……”柳夫人看了不遠處的柳老爺一眼,他正揹著手迎湖賞景呢,“你爹明明是背對著咱們的,你卻畫了他的正臉,想來確實不用看著人畫,枉阿孃一心一意地為你坐疼了腰。”
柳臻眉毛一跳,知道她娘這是吃醋了,當即道:“阿孃誤會了,你瞧,我看不見爹爹的正臉,自然就畫不精細。”
柳夫人仔細對比了一下,發現畫像上自己的面容確實更精緻生動些,不由笑了起來。
偷覷著柳夫人的反應,柳臻悄悄舒了口氣,快速地將滿湖的蓮葉和荷花點綴於畫上,又在間隙裡三兩筆添了一條躍起的游魚。
魚兒筆觸極淡,若不仔細瞧,是瞧不出來的。是方才柳臻抬頭與柳夫人說話時,偶然看到的。
“你這魚兒添得妙極,這靜態之景瞬時有了動態之趣,卻又不會喧賓奪主。”柳夫人讚賞道,“若不是在邊上看著你畫,當真是注意不到呢。”
柳臻笑笑,故意帶出了驕傲的樣子:“阿孃過去請的先生可沒白請。”
柳夫人敲了她一下:“經不得誇的丫頭,你若真用心學,想來畫技會更高一籌的。”
心虛一笑,柳臻收了畫筆,將位置讓開方便柳夫人細細觀賞。她自己則去了柳老爺身邊。
柳老爺眼尾看見柳臻的身影,不由吟詩道:“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爹爹好有雅興呀。”柳臻讚歎,跟著道,“一更山吐月,玉塔臥微瀾。若是夜遊於此,想來更是妙趣橫生。”
柳老爺朗聲一笑,問她:“方才見亭中甚是安靜,可是你們在寫詩?”
“非也。”柳臻眨了下眼睛,神秘道,“若是爹爹好奇,且自己看去吧。”
“罷了,再兇也是我的夫人,我且去看看她。”柳老爺嘆了口,似是對柳夫人的脾氣極為不滿,面上卻含著顯而易見的溫柔。
柳臻跟在他後面,只跟到了亭子前三米處就不願再往前去了,她跟過來是為了叫蕭秦的,此時便衝著獨自坐在角落裡的蕭秦招手。
蕭秦雖沒跟著她,眼神卻時不時就落在她身上的,見她向自己招手,看了眼正相談甚歡一起品評畫像的柳家夫妻,起身到亭外和小山說了聲才走向她。
“瞻白,咱們再走一圈吧,乾坐著多沒意思呀。”柳臻拉著蕭秦,指著不遠處的小船道,“咱們去問問他們的船是從哪裡弄的。”
“你想划船?”蕭秦皺眉,看著被陽光照得明晃晃的水面,勸道,“現在日光太刺眼了些,還是等等吧。”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柳臻鬆開他的手,往不遠處的小船跑去,到了近處看清小船上的人,她張開嘴,卻沒能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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