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意。”柳臻煞有介事道,“傳出去,我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竟然讓一個讀書人做這種事。”
“何須管別人怎樣想?”蕭秦道,“只要你願意就行。”
“那我可不願意,我寧願多睡一會。”柳臻突然道,“我們沒有旬休嗎?”
“沒有。”蕭秦道,“習武之人,哪有那麼嬌氣?”
“怎麼就嬌氣了?”柳臻想要錘他,“你以前不也有旬休?”
“有是有,但是我並沒有在旬休的時候停掉練武這件事。”蕭秦認真道,“沒有一日落下。”
柳臻收回手,有些心疼道:“很累吧?”
出了腳下的巷子,就是城門了,蕭秦正矮身將她放下來,聽到她這麼說,不由有些愣神:“什麼?”
“我說,你累嗎?”柳臻理了理皺起來的衣裳,補充道,“每日都要早起練武還要讀書,是不是很累?”
蕭秦笑笑,率先走出去道:“不累,習慣了就不累。”
“啊?”柳臻皺眉,很是不贊同,但是懶得再和他掰扯。
“所以……”蕭秦轉身道,“只要你天天去演武場,堅持兩個月半年的,也不會覺得累了。”
“哼!”柳臻掠過他,走到前頭,誰想堅持兩個月半年的,傻嗎?
看著她傲嬌的身影,蕭秦不由搖頭輕笑,慢慢跟在她的身後。
雖然嘴上說得不在意,蕭秦的動作還是比前幾日急切了不少。
見狀,柳臻主動道:“天天在外面吃朝食也沒什麼意思,今天我想府裡的味道了。而且,我都好幾天沒陪爹孃用早飯了。”
“好。”蕭秦笑笑,矮身讓她上來。
她想回去,便回去好了。
柳臻躲到了邊上,徑自走著,回頭道:“我好像已經適應了,沒感覺到有多累。今兒試試能不能自己走回去,不行再讓你揹我。”
此情此景,蕭秦如何還不明白柳臻的體貼,他輕輕拍了下她的頭頂道:“走不動道兒了就直說。”
“哼,今兒肯定不麻煩你。”柳臻拍了下他的手道,“不要老是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
“摸頭……會長不高?”蕭秦認真詢問道。
“不知道,婆婆她們都是這樣說的。”柳臻攤手道。
“嗯。”蕭秦看著她的頭頂,感覺手癢癢的,總是想摸上一摸。
第三次開啟蕭秦的手時,柳臻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你不會是故意想讓我長不高吧?”
“沒有。”蕭秦搖頭,“我就是看你的頭髮有點亂,所以想幫你壓下去而已。”
“是嗎?”柳臻懷疑地看著他,乾脆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道,“我相信你。”
“你!”蕭秦先是臉紅,隨後又有些開心,偏過頭竊喜道,“愛信不信。”
秦夫人是從點妝閣裡坐著花轎出去的,沿著城裡繞了一圈最後抬進秦府裡。
點妝閣裡從珍饈居叫了席面,秦府的喜宴則是由秦夫人自己操持,宴請的吃食,也都由府裡的廚房準備。
請的人都是秦柳兩府相熟的人家,簡單而熱鬧。
喜宴將散的時候,一身酒氣的胡陰山找到了角落的蕭秦,沉聲道:“我知你難以接受,如今表面不顯,不過是因為你娘。這樣吧,我不拿你當孩童看待,你也不用將我當父親對待,我們做友人如何?”
不待蕭秦回答,胡陰山就被人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