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望著遠處那熱火朝天的一幕,翻身下馬,走到了袁盎的身邊,眼神始終盯著遠處,袁盎還是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股巨力所抓住,猛地就被掀了起來,袁盎看著一旁的劉長,“陛下之神武,不減當年。”
“我是不減當年,倒是你,怎麼變得這般瘦弱了,我記得你當初還挺強壯的,拿了把劍還能嚇得住群臣,看你現在的模樣,怕是連張不疑都嚇不住了。”
袁盎搖了搖頭,“臣老矣。”
“你還沒我大呢。”
劉長拉著袁盎,兩人就朝著山上走了過去,劉長主動詢問起了礦場的情況,袁盎認真的作出了回答,他似乎早就知道劉長要詢問什麼,故而提前做好了安排,對答如流,還都沒有走到營帳裡,就已經將各種情況說的清清楚楚,別的不說,這辦事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劉長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盎啊,我剛來趙國,就有十七個人上書彈劾你,還都是國內的大官,按著他們的彈劾,都可以將你誅族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有所耳聞。”
“那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呢?”
“陛下乃是賢明的君王,誰是誰非,一眼就能看穿,臣又何必畏懼呢?”
“哈哈哈,說的好,倒是頗有點你大哥的模樣了。”
“你確實不用害怕,就安心治理好趙國....那些上書彈劾你的人,我覺得他們也挺有天賦的,我準備將他們帶回去,讓他們在樂府裡當差,給我表演什麼的,對了,那個叫文黨的,我也要帶走,他挺有才能的,我準備讓他治理河西郡,看看成效....”
“樂府??表演??”
.......
長安,相府。
張蒼眯著雙眼,耷拉著腦袋,看起來很是疲倦。
他伸出手來,揉了揉腦袋,再次看向了坐在面前這被五花大綁的年輕人。
“來人啊...給他解綁。”
幾個甲士上前,拿去了那年輕人身上的繩索。
年輕人罵罵咧咧的,“你們敢如此對我,等陛下回來,定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蒼詢問道:“這麼說,你帶著人強闖關卡,是為了給孝仁皇帝送行?”
“還要跟陛下商談很重要的事情!是陛下下令讓我前來稟告的!”
“嗯,柴國尉...你可知強闖關卡是死罪?”
“他們不許我進去,我在關卡外等了十三天啊,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嗎?”
“陛下不在廟堂,外臣要進長安,自然要等陛下的詔令。”
“那也不能讓我在關外等著吧?我又不是什麼反賊,他們不許我進來,我自然就要以這種辦法來進長安。”
坐在張蒼面前的人乃是滇國尉柴奇,也就是柴武的兒子,這位國尉在前不久因為強闖關卡的緣故,被北軍捉拿,直接押著送來了長安,也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進了長安,本該是由太子來見他的,但是如今太子正在最忙的時候,就由張蒼來見他,詢問他的來意。
柴奇為人火爆,性格急躁,有群賢之能,是屬於那種適合被群賢給賺上厚德殿的人才。
哪怕是坐在大漢國相的面前,柴奇也不老實。
“我這次來,是奉陛下的命令,就你們朝中的事情最重要,地方的事情難道就不重要了嗎??”
“我們已經在蕭相的率領下,打通了與身毒的道路,燒出了一片路,馬車可以透過,雖然不足以讓大軍透過,但是傳遞訊息什麼的可比海路更快啊...我這次帶來了詳細的輿圖,就是想要獻給陛下,對了,還有就是關於身毒道路那邊的一個訊息...也是個非常重要的訊息,我需要儘快見到陛下。”
“陛下在趙國,若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直接告訴我就好,我派人去稟告陛下。”
“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訊息....”
“哀牢人決定歸順大漢,他們的首領決定接受陛下的冊封。”
“哀牢國?他們為什麼會想要歸順?”
“哦,我滇國在探索道路的時候不小心跟他們發生了點小矛盾...我們就將他們的大王請到了國內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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