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何以如此呢?”
“您這麼做,實在是有些過分,以權壓人,非正道啊...”
呂祿的臉色卻很冷酷,“你還年輕,不懂這些,這些人為什麼能有這麼多的錢?都是因為他們有皇親的關係,擁有爵位,方便他們掙錢,他們這些人的錢,是陛下所賜予的,如今只是要他們做出一些小小的貢獻,為國出力,這些人卻推三阻四的,全然不明白自己的位置...那我就讓他們清醒清醒....”
“平日裡,陛下對他們的很多行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真的想要弄死他們,他們的罪狀都能堆滿一個案!”
“呵,你看,誅了一個,其餘的都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就是效率...”
直不疑還是有些擔心,“您說的道理我都明白,只是,您這樣做,會得罪很多人,魯元公主,就肯定最先來問罪....”
“哈哈哈,魯元公主是跟自己的夫家人親,還是跟自己的弟弟親?”
呂祿完全不在意這些,“你安心辦好自己的事情就好,這些事,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去辦。”
作為大漢頂級的外戚,徹侯,皇帝玩伴,呂祿真想要做點什麼事,魯元公主怕是攔不住他的,只能是事後問責幾句,反正人已經死了,難道還能殺了自己陪葬嗎?太后就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太后一直都很反對劉家人跟呂家人起什麼衝突的。
放眼長安,呂祿需要在意的也就那麼四五個人,其餘人他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透過強硬的手段,呂祿很快就確定了錢莊的具體執行辦法,他幾乎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錢財,用來做這件大事,在一夜之間,各地都知道了建成錢莊開業的訊息。
呂祿有的是渠道,在很快的時日內,就將這個訊息傳播到了很遠很遠。
可劉長卻沒有心思來理會呂祿和周亞夫的事情。
他再次坐在新殿裡,看著面前的奏表,滿臉的絕望。
翻開了第一封,低頭看去。
第一封奏章上赫然寫道:“陛下無恙?”
那一刻,劉長再也忍不住了,看了看落筆,是清河郡守召嘉,就是上次被他罵了老狗的那位。
“來人啊!!!現在就安排四個嗓門大的,去清河郡,讓他們輪流著站在召嘉身邊,不間斷的跟他問好!!!”
劉長吩咐好之後,再次抽出了那年輕人的名單,卻搖了搖頭,這些人裡沒有太合適的,或許,只能去散散步,讓自己冷靜一下,想出一個好的人選!
雞晃著腦袋,不斷的晃動著,頗有節奏,而它的渾身都因為懼怕而瑟瑟發抖。
劉長此刻就抱著那大公雞,笑呵呵的站在陳平的面前。
“仲父,您看,我親自給您帶來了雞!拿來給您補補身體!”
陳平還沒有說話,他的孫子陳恢卻盯著那大公雞看了許久,說道:“大父,這隻大公雞好像是我們家養的紅將軍啊....”
“陛下當真是仁厚之君啊,不願意空手前來,特意從院落裡拿了個雞...臣敬佩,此等寬厚,便是高皇帝也不能及...”
陳平這次是由衷的誇讚,他這次沒有挖苦,就是高皇帝活過來了,也絕對做不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高皇帝頂多是拿人家的雞來看望你,這從院落裡隨便拿只雞進屋獻給主人的做法,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可以說,在某些方面,當今陛下已經遠遠超過了高皇帝。
他服侍了高皇帝那麼多年,都沒有見過這般操作。
劉長令人宰了雞,自己則是坐在陳平的身邊,笑呵呵的詢問道:“仲父,身體如何啊?可還無...唉,算了,您幫我安排個能處置奏章的人吧,朕實在是頂不住了....”
“我大漢的地方官都是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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