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當國相。”
“嗯??”
浮丘伯一愣,他還是頭次見到如此直白的人,不過,周亞夫怎麼看都不像是好功之人啊,怎麼會表現的這麼...像他阿父呢?周亞夫跟周勃是有很多不同的,在功名上,周亞夫的追求就遠不如周勃那麼高。
周亞夫打仗,那是常常能帶回俘虜的,周勃去打仗,帶來的只有人頭。
“將軍雄心壯志,不過,您還年輕,何以如此著急?”
“我並不著急,我只是在積累經驗,為以後擔任國相做準備。”
浮丘伯頓時就說不出話來,這年輕後生如此直白,他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了,“我還以為將軍的志向是太尉呢。”
“起初是太尉,可是後來有人對我說,我應當做國相。”
“我要留在陛下的身邊,輔佐陛下治理大漢,使得天下大治,勸諫陛下恪守本心,使得君臣和睦....”
浮丘伯忽然就有些明白了,莫非這位就是淮陰侯留給陛下最後的禮物嗎?以他的剛正和超凡的地位,以及與皇帝的親近程度來束縛皇帝,免得在老一輩人逝世之後皇帝徹底失控?
他再次看向周亞夫的時候,眼神裡多了幾分欣賞。
這年輕後生還是不錯的啊。
“將軍倒是有魄力,不過,這治理國家,可不同於帶兵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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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學。”
兩人聊著天,不知不覺就已經來到了大門外,那幾個孩子正眼巴巴的等著他出來,此刻更是一股腦的擁到了他的身邊,“仲父!仲父!我也想上您的戰車!”
“仲父,讓我上戰車吧!”
“仲父!!”
周亞夫愕然,看著面前這一堆孩子,心裡卻是默唸道:我果然還是不該太急著成家....
.........
長安東街上,幾個窮兇極惡的官吏正在拖拽著幾個人,拖著就往外走,那家主模樣的人嚎啕大哭,連聲高喊冤枉。
只是,周圍卻沒有什麼人敢上前理會。
“冤枉啊,我怎麼敢藏甲?”
“我都不曾打過仗,不曾披過一次甲啊!”
“我答應建成侯,放了我!放了我吧!!”
那商賈大聲的叫著,只是官吏完全不理會他,硬是拖著他往外走,這人隨即又用自己的爵位和關係進行恐嚇,“我是魯元長公主的夫家人,放開我!不然,長公主定然不會饒恕了你們!”
官吏們直接關了他的大門,貼上了封條,帶著他就朝著中尉府走去。
這些人並非是廷尉的官吏,而是王恬啟的部下。
“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很多很多錢啊.....”
他的聲音漸漸消失在了風中。
當天傍晚,長安的各大商賈都是小心翼翼的前來拜見呂祿,滿臉堆笑,紛紛表示願意跟呂祿合作,一同經商,一同開錢莊,有的還表示要將所有的家產存進去...這一刻,他們的態度跟之前拒絕呂祿時的態度是非常不同了,各個都是彎著腰,頭冠都差點掉了下來。
看著他們的模樣,直不疑眼裡滿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