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貢獻給唐嘉輝了。
高頻的耳鳴裡，宮明熙看到楊小曼抱著電話對急救中心的接線員聲淚俱下。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完全沒膽子去看腹部的創口。
他倒是還想去懷念一下連修然的。
但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雙目亂瞟之際，桌上的手機落入眼簾。
在救護車到來之前，他認為有必要聽一聽某人的聲音壓壓驚。
潺潺冷汗流到眼角，宮明熙以拇指劃亮螢幕。
對著最近通話記錄裡的三個字按下去。
電訊訊號直達歪在沙發裡翹著腿看愛情電視劇的善後小隊長。
一隻手抄在t恤裡摸著自己的腹肌。
唐嘉輝困難地向上挺起腰。
從褲子後袋掏出震個沒完的手機。
“啥事。”
“說吧。”
用肩膀夾著機身，唐嘉輝順手撈起咖啡桌上的薯片袋抱在懷裡。
電話裡幽幽傳出一個有氣無力的男聲。
比貓叫還要軟。
“我被人捅了。”
唐嘉輝抓了一把薯片塞進嘴裡嚼著。
他暫時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哦。”
“然後呢？”
自鼻腔裡嗤了一聲之後。
他目不轉睛地對著電視上擁吻的男配角和女主角點頭。
隔了幾秒的沉默。
耳畔再次響起的告白伴著粗重的喘息撞上了他的心窩子。
“我......”
“......我還不想死。”
對方的聲音比剛才更低。
帶著他熟悉的哭腔和哽咽。
唐嘉輝繼續保持乾巴巴的咀嚼動作。
屏住呼吸撐著沙發背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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