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您停了調理身子的藥,不久就會有好訊息的。可偏偏您又吃了不該吃的,我瞧著是用了藥,那藥極為寒涼,傷了根本。
什麼,能不能醫好?
不,不能。吃啥都沒用,咋治都不行。
我瞧不好的,饒這北平城也沒人有這本事。
給夫人下藥這人是真狠,直接絕了夫人的念想啊。
藥下的極毒,神仙也沒治。
最後,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夫人您瞧病的那時間,倒是有人來打問過。
原本也是不能說的,可那人跟夫人一樣,脾氣不大好,進來就要打要殺的,我就一開醫館的,沒能耐跟人叫板,被逼無奈就說了,夫人您是來調理身子的。
那人長什麼樣兒?
嗯,人模狗樣的,哦,不是,長的文質彬彬的,瞧著身份不低,家勢不弱。
您問那人有多高?
嗯,跟大多數男爺們差不多,不高也不矮,不算是身材高大,瞧著身子骨有些文弱。
哦對了,那人戴著眼鏡,金絲邊眼鏡。
雅子瞪大眼睛。
那人瞧著不像夫人的兄弟,不過他似乎很是在意夫人。
還有,還有,那人後來問我,有沒有能讓婦人絕嗣的藥。
老夫自然是沒有,老夫是治病救人的,不能幹那陰損缺德的事兒。
但那人依舊窮橫窮橫的,張嘴又是要打要砸的,老夫無奈,就給指了條道兒。
八大胡同附近應該有大夫,專門是幹這個的,指定有藥。
那人就走了,再沒來過。
為啥記得清清楚楚?
就那樣兒的,不想記住都不行,一來就窮橫窮橫的,關鍵是別人都是來求子的,他是來求絕嗣的,能不記得清清楚楚嗎。
雅子精神恍惚走出醫館,落寞而無助。
失落只是短暫的,頹敗也只是一瞬間。
隨後而來的是滔天的怒火。耿不散,你很好。
老大夫嘴裡的那人就差畫像了,那就是耿不散。
雅子馬不停蹄,隨即開始周密而詳細的調查。
只用了七天,雅子就找到了給耿不散藥的大夫。
大夫住在八大胡同跟前,專門給八大胡同的窯姐瞧病。
除了給窯姐瞧個頭疼腦熱,其實大夫最重要的掙錢手段是絕嗣藥。
這是有損陰德的事兒,一般大夫不肯幹。
可大夫也是人,總得吃飯吧。
這位就是那種,有些小本事,但憑那點小本事,漫不說養活一家人,養自個兒都不夠。
後來無意中,有一老鴇張嘴求藥,老鴇財大氣粗,直接甩了兩塊大洋,只求一副婦人絕嗣藥。
大夫麻利兒的給老鴇親自抓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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