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轉身的瞬間,武田太郎的臉亦陰沉下來。
耿輕寒的直覺和聰明一如既往。武田太郎不知道自己的掩飾是否讓耿輕寒打消了懷疑,但武田太郎知道,耿輕寒絕不會善罷甘休。
寂靜的街道上,夜色已濃,冷風吹過。
此時的輕寒,頭腦異常的冷靜清醒。在醫院的院子裡停下車,輕寒靠在車門上平復自己的心情,整理一下情緒,這才抬腳進門。
病房裡,槐花睜著眼睛,空洞的雙眼盯著屋頂,眼角掛著淚珠。
女傭回頭看輕寒,輕寒抬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女傭悄默聲的離開。輕寒坐在床邊,暗淡的床頭燈下,小丫頭傷心欲絕的神態讓輕寒心疼。
輕寒輕撫槐花的眼角,柔聲說:“閉上眼睛,睡一會兒。”
槐花轉動痴呆的目光,期期艾艾的低語:“寒哥,他人呢?”
“放心,他跑不了。”
槐花點點頭,乖順的閉上眼睛。
翌日一早,槐花一睜眼就看見床邊的輕寒,臉色蒼白,雙眼猩紅,神色憔悴。
“醒了。”
槐花掙扎著要起身,輕寒的模樣讓槐花心疼。
“寒哥。”
“醒了,想吃什麼?”
“小米粥。”
“好,這就讓人送來。”
喝過粥,輕寒摸著槐花的頭說:“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槐花點點頭,嘴角牽起一絲柔美嬌弱的笑。
“您去忙吧,我沒事。”
輕寒低頭吻一下小丫頭光潔細膩的額頭。
“很快就回來。”
輕寒走出病房,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找到槐花的主管醫生,請他隱瞞槐花的情況。如果小丫頭知道再難懷孕,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來。輕寒不捨的,哪怕這一生註定無子,輕寒也捨不得他的小丫頭受傷。
從醫院出來,輕寒先回了家。坐在書房裡,輕寒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拿起電話撥通。
輕寒直接跟滿洲國的總理大臣聯絡,直言奉天有一婦科大夫,多年來周旋於奉天的上層,掌握了大量奉天上層的私密之事,也包括日本人的。此人如今在奉天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連夜出逃。日本人大光其火,已經下令全力追殺,估計手裡有重要的東西。建議軍機大臣趁日本人還沒得手,也在滿洲國內全力緝拿,也好拿住日本人的把柄。
輕寒的建議直抵軍機大臣的心意,立馬同意。著耿輕寒立即前往奉天警備司令部,與王司令商議緝拿此人的具體事宜。
放下電話,輕寒深若寒潭的雙目閃過一絲狠厲。隨即驅車去了警備司令部,王團長實際隸屬滿洲帝國軍機處。在東三省出任警備司令部的職位,用王司令的話說那就是上頭婆婆多,多一個婆婆多一分規矩,多一分規矩多一份孝敬。關鍵是這些婆婆多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的那種,說一套做一套。作為警備司令部的司令,除了熟悉軍物,關鍵是八面玲瓏,迎來送往,做派堪比風塵女子。久而久之,王司令自是總結了一套應對方法,日子倒也肆意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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