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幽深的目光緊了緊,揮手讓人撬開炕櫃,裡面只翻出幾件不值錢的衣物。
輕寒冷眼看著地上凌亂的衣物,嘴角閃過狠厲。
好,好的很。
輕寒揮手抬腳往外走:“收隊。”
武田太郎安靜的坐在亮如白晝的辦公室裡。寂靜的過道里響起怒氣衝衝的腳步聲,輕寒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武田太郎抬眼看去,稜角分明的面孔在燈光下更加冷硬,面色陰沉,目光陰冷。
輕寒站在武田太郎面前,深若寒潭的目光幽深複雜,冷冷的開口說:“太郎已經預料到我會無功而返了吧?”
“不,無覓沒說我怎麼能知道結果。但我猜想,結果不是無覓想要的。”
“的確,結果不是我想要的。將軍路116號人去樓空,貴重的物品一件不剩。這樣的結果太郎滿意嗎?”
武田太郎臉色瞬間變了,原本真誠的臉陰冷起來,起身直視著輕寒,冷冷的說:“請注意你的態度。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絕不會容忍你的中傷。你是在懷疑我,這是毫無理由的懷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給我一個理由。”
“張大夫是有預謀的,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太郎,你說他籌備了多久?”
“你們中國人做事的習慣和方法我不太瞭解,按著無覓所說的,他的確是有預謀的。為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輕寒頹然的坐下,神色哀傷,垂眸低語:“對不起,太郎,我心裡很亂,我想不出來是誰。在奉天,只有酒井課長一直看我不順眼。”
武田太郎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面上卻一副不解的神色,猶豫著張口說:“酒井課長沒有理由這麼做,帝國精心培養的特工,不會把精力放在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身上,那不是對手,而且,無覓的孩子也不會成為帝國真正的敵人。所以,酒井沒有理由做這事。”
輕寒深深的嘆口氣,抬起疲憊憂傷的眼睛,看著武田太郎,幽幽的聲說:“我從沒有懷疑過我們的友情,但剛才我的確有些猶豫了。如果是酒井做的,太郎一定會知情。”
武田太郎一臉的無辜:“無覓,你我相識快二十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以為無覓應該很清楚。無覓,你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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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太郎。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是什麼樣的人,太郎也是清楚的。說我心思重也罷,說我多疑也罷。事情來的突然,來的詭異,不由得我多想。”
“還是那句話,你我之間,無需多慮。不過這件事確實奇怪,為什麼?”
武田太郎一臉疑惑,這張平凡的臉輕寒看了許多年。此時,這張臉一如既往的真誠。
輕寒一字一句的說:“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輕寒百轉千回的心思武田太郎能猜出來一些,武田太郎故作無辜的真誠讓輕寒突然失去了對質的興趣。輕寒嘆口氣說:“謝謝你,太郎!打擾你休息了,我還要去醫院。哦,太郎,順便請幾天假,我得在醫院。”
“你我之間無需多言,去吧,耿夫人會好起來的。”
“借你吉言。對了,這輛車最近我可能需要時常用到。”
武田太郎溫和的笑笑說:“無覓隨意,暫時就不派司機了。”
“謝謝!”
輕寒轉身往外走,臉色瞬間陰沉狠厲,深若寒潭的雙目從未有過的堅定和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