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咸?”王妃愣了愣,“不是說是晉王世子嗎?”
雲琅解釋:“娘,之前沒和您說清楚,煉製藥人的是雲梓豪和羅姑姑的師兄,但我們懷疑背後真兇是巫咸,畢竟藥人蠱都被您列為了禁術,只有您的弟子才有機會接近……”
王妃聞言臉色沉了下去,巫咸是父親在世時送過來的,說在術法一道上極具天賦,讓她悉心培養。那時她覺著此子心術不正,但想有自己在,總能彈壓,所以也沒拂父親好意還是把人收下。
可沒想到養虎為患,最後還害死了她的朝兒……
攝政王看著王妃微微發抖的身體,不滿道:“青兒,一個叛徒也值得你如此?等我把他抓回來你慢慢收拾,還不解氣,就從兩頭牛裡再挑一個,慢慢教,自家孩子,總不會再出錯!”
兩頭牛?
楚若顏和晏錚被雷了個外焦裡嫩,王妃心情再差也被逗笑:“哪有你這麼說自家外孫的?”
攝政王一臉無所謂。
這時百曉閣的人急急忙忙跑過來道:“閣主,不好了!山下來了好多西疆人,都帶著兵刃!”
雲琅眉梢一揚:“領頭的是什麼人?”
“看不清楚,好像穿著祭司服飾,聽見有人喚他大祭司。”
眾人一驚,王妃臉色緩緩沉下:“是巫咸。”
西疆聖教只有一位聖女,而聖女之下,也只有一位大祭司。
雲琅嗤笑出聲:“巫咸瘋了?居然敢來打梅山?他難道不知老瘋子——”聲音一頓,“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在這兒嗎?”
那人忙道:“屬下不知,只知他們還帶了連弩弓、投石機一類的重械,看樣子是來動手的!”
攝政王冷笑道:“來得好,正好免了本王去找他的功夫!”
語畢風一樣掠出,雲琅跟著要去,被他一掌逼回:“都給我滾回去!不準插手!”
雲琅氣笑了,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
王妃笑著寬慰:“你爹獨來獨往慣了,且由他去吧。”
“他那是獨來獨往嗎?他那是擅權、專斷!”雲琅一說起親爹就一肚子火,正要爆發,楚若顏連忙岔開話題,“對了二哥,雲梓豪被人劫走了,你知道嗎?”
雲琅一怔:“什麼時候的事?”
“幾日前,你覺得會是什麼人。”
雲琅琢磨片刻,忽然問晏錚:“那日你為逼我當皇帝,說手上有一封信,是出賣雲家的內鬼寫給慕容封的,那封信你看過嗎?內鬼是誰?”
晏錚一頓,楚若顏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逼二哥當皇帝?為何?
但她沒有多問,只看帝王默然片刻,徐徐道:“看過,內鬼並未署全名,只署了一個‘雲’字。”
“雲?是雲家人?”王妃倒吸口涼氣。
雲琅堅決搖頭:“不可能!先皇無後,晉王叔也只有雲梓豪這一個兒子!倘若真是晉王叔,又怎麼可能放任我打斷雲梓豪的手腳,才來相救,絕無可能!”
幾人一時都沒有頭緒,就在這時。
轟!!
猛地一陣地動山搖,整座梅山彷彿都震了一下。
晏錚扶住楚若顏、雲琅也扶住他娘,四人面面相對,王妃眼底劃過一抹凝重:“不好,是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