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顏聽了,詫異道:“雲梓豪?二哥不是把他殺了嗎?”
當時在冷宮,他們被迫送走大哥悲痛欲絕,雲琅在他身上捅了一連串血窟窿發洩,她都以為這人已經死了。
晏錚攏了眉峰,收起信條放在火上點著:“雲琅說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所以打斷他的手腳,把人關在地牢裡慢慢折磨,可就在幾日前,有人劫獄救走了他。”
說著,目中也浮起兩分困惑。
雲梓豪的黨羽,在那一役後被連根拔起。
他可以肯定沒留下什麼禍患,但又是誰,能有這個能耐從地牢裡劫人?
楚若顏問:“會不會是巫咸?畢竟他們之間有勾連。”
晏錚思忖搖頭:“時日對不上,我們炸了聖教總壇巫咸就往回趕了,那是半個多月前的事,他不可能再折回京城救人。”
楚若顏揉揉額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孩童哭聲,周嬤嬤和玉露抱著兩個孩子衝進來:“皇上、娘娘!不知什麼緣故,兩個小皇子從半時辰前就一直啼哭不止!”
楚若顏心頭一驚,連忙過去看,只見兩個小傢伙嚎啕不止,臉都哭紅了:“怎麼回事,找老爺子看過了嗎?”
周嬤嬤猛跺腳:“瞧老奴這腦子,忘了!”
說完一行人便往秦易儒院子奔去。
老爺子看了大半天也沒看出個究竟:“這哭聲洪亮,脈象也沒問題,是不是沒吃飽啊?”
玉露急得直搖頭:“一個時辰前才讓乳母餵了奶,尿布周嬤嬤也換了,沒問題呀!”
“那真是邪乎了……”
秦易儒又開始翻看,楚若顏心頭髮緊:“晏錚,要不去請娘來一趟吧?”
身體上沒問題,會不會是巫蠱之類的?
畢竟他們現在西疆!
晏錚和她心意相通,當即喚聲影子。
不一會兒功夫,攝政王扶著王妃過來,還沒進院子就頓住腳。
“青兒,怎麼了?”
王妃搖頭,對著裡面喚:“你們都先出來。”
眾人依言而行,只見她先看了外孫的情況,斂眉道:“果然如此。”
接著右手食指抵住唇,低低誦唸什麼,只聽“嘶嘶”幾聲,那院子四角爬出一大片黑蟲,密密麻麻,直叫人心驚膽戰。
“我去,誰下的蠱啊!我老頭子最怕這玩意兒了!”秦易儒一蹦三尺高,羅姑姑沉聲道,“是刺探訊息的附蛇蠱!居然來了這麼多!”
說完只見王妃目光一凝:“破!”
那些蠱蟲彷彿受到某種命令般,啪啪啪一隻接著一隻爆開。
黑水和白漿一起流出來,看得很多人都一陣反胃。
等最後一隻蠱蟲死絕,兩個孩子也收了哭聲。
楚若顏不解道:“娘,這是?”
王妃摸摸外孫的額頭,兩個孩子都哭累了睡過去,她讓周嬤嬤把人抱走,才道:“是受了附蛇蠱的影響,這種蠱極善藏匿,若不現身很難被發現,但沒想到大牛小牛……”
念出這名不禁莞爾,“他們是嬰孩,感知本就比常人敏銳,加上身上又有聖教血脈,提前察覺了所以才大哭不止。”
楚若顏總算鬆了口氣。
雲琅咬牙:“肯定是巫咸!記恨我們炸了他總壇,所以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