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應該是不至於——反正小眾生意以後省點錢來弄那些圍棋愛好者們也不會有什麼太大意見，但想靠做這個來起家，沒戲。
但如果不去做，連吆喝都別想賺到。
本質上呢，拉車幫還是衝著那個國家體育發展專項基金去的。
錢，估計不會有多少。
但有名頭啊。
如果能拿到，那幫會社會地位一下就上來了。
碰到有生意要爭了，直接把證書跟與領導人合影往牆上一掛，能談下來的成功率不要太高！
並且這樣一弄，到時候申請免稅之類政策也能更輕鬆一些。
為了能爭取到這些隱形福利，整整一天，陸明他們都在陪客。
帶刷本、帶過劇情……
哪裡有那麼輕鬆的事！
陪聊、打牌、端茶倒水！
這才是他們這幾個管理要做的事情！
被喊了一天“陸總”，陸明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那些人從來不聊正經事！
都是生活中的一些雞毛蒜皮，從菜市場肉價到郵費漲跌，一個抱怨得比一個兇，粗略一算，一年下來也就幾百塊錢，
要不然就是年輕棋手間互相說媒。
才二十出頭啊，家長們就已經開始給孩子張羅人生大事了？
講起來也沒完沒了，看著不怎麼熟絡的連個個人，一搭上這個話題，瞬間化身七大姑八大姨，左說右勸，講的還都一套一套的，異常流利，好似每一個都是專業媒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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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有些奇怪，今天到場的，不說上流社會，但人生際遇也算是比較可以的了，難道他們這樣的人、平時都只說這麼沒營養話題嗎？
隨口找不服抱怨了幾句，他卻回道……
“都已經是成功人士了，誰平時還講工作？人家都是有編制的，平時把自己那些事情做好就可以了，只要不出錯、其他一切都好。
並且這個事情我跟你講，這世道，各行各業，真正最厲害的人都在機關裡，有什麼事情，上班時間足夠搞定，哪裡還用在這種時候弄？”
陸明想想，覺得也是。
他們幫才十來萬人，絕大多數還都是非常好說話的生活玩家，拉扯起來都累得跟個什麼似得，十幾億人的國度，要管起來……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以前老是聽其他人傳說什麼機關做事都是一杯茶、一根菸、一跟報紙看半天，還以為真是一對混日子的，現在實際一接觸……
都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
講，確實是講雞毛蒜皮。
肉價漲了，要抱怨，聽上去確實是一樁很無聊的事。
但一般人知道為什麼肉價會漲嗎？
這些人知道。
股票，誰都知道買漲買跌……
但為什麼會漲、為什麼會跌？
一半人不回去過問的事，這些人卻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陪了半天客，陸明都知道下個月安會要表決什麼、咱們國家要否決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