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楓弱弱地說,“芸兒,刀劍無眼,我也不想的。”
惜芸恨恨地望著他。
每回李景楓上戰場,她在營帳中就心驚肉跳的,她總想陪他一道去,可每次都被拒絕。
他臨走時總是信誓旦旦,一定會毫髮無傷的回來,只是戰況激烈時,他還是免不了會時常受傷。
他武功再高強,也還是血肉之軀,他鬥志再高昂,也有疲累的時候,惜芸很擔心他,特別特別的擔心。
可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這段時間,他連著受傷了好幾次,有時是箭傷,有時是刀傷,不致命,卻流了很多很多血。
軍醫看了都很憂愁,說是皇上失血過多龍體有損,只怕時間長了會落下病根。
惜芸愁得飯都吃不下,李景楓一再保證他會小心的,可是惜芸已不相信他了。
這個人,永遠是那個衝在最前面的人,瞬息萬變的戰場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利箭,炮彈,槍,劍,刀,擂石,樣樣都可能致命。
惜芸真是怕極了,夜裡連覺都睡不安生,常常會在惡夢中驚醒,醒來都是滿頭的汗。
藥粉和藥膏都塗好了,她取出潔淨的紗布鋪在李景楓的傷口上,準備包紮。
“啊——疼——芸兒你是要謀殺親夫麼??”
李景楓痛心疾首,“你的夫君是肉做的,不是鐵做的,你怎能這樣用力?”
“哼!”
惜芸用細條的紗布一圈圈的纏過來,小心地將傷口固定好,冷冷睨了他一眼,“我說讓軍醫來包紮,你偏要讓我來,我來便是這個力度,疼死你活該!!”
李景楓瞧著她的臉兒,撲哧一笑,“我疼死了於你有什麼好處?你再上哪兒找一個像我這麼好的夫婿?”
厚臉皮!!
惜芸怒衝衝地道:“比你好的多了去了,最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讓我天天擔心!”
“別擔心啦,”李景楓已笑著坐起來,伸手想抱惜芸,卻被惜芸推開了。
“芸兒,”李景楓委屈道:“天冷,幫我更衣,我都凍著了。”
……天大地大,病號最大。
念他有傷在身,念他身體虛弱,而如今已快入冬了,天氣轉寒,惜芸不敢耽擱,趕緊幫他穿衣裳。
一件一件,一層一層,內衣,中衣,外袍,還加上一襲厚披風,裡裡外外的穿戴好,將李景楓裹得嚴嚴實實的。
惜芸在低頭給李景楓繫腰帶時,額頭被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繾綣溫柔。
李哥哥的吻。
“李哥哥,”惜芸有些哽咽,順勢偎入他的懷裡,“我真的很怕,每夜都睡不著。你答應我,要好好保重自己,別讓我擔心。”
“嗯。我以後會小心的。”李景楓俯下頭,用下巴蹭蹭她的臉,“戰事很快就要結束了,待江山平定後,這些腥風血雨的日子就不再有了。你把心放回肚子裡,只管等我的好訊息,多吃多睡長點肉,看你現在,瘦得跟貓兒似的。”
“你才瘦得像猴兒呢。”
惜芸一邊閃著淚光,一邊反唇相譏。
李景楓笑道:“我哪裡像猴兒了,我這麼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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