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杯蓋,一股茶葉的清香沁鼻而來,他與高祥互道了一聲“請”,各自飲了茶,又不鹹不淡的寒喧了兩句,邵祈站在呂梁身後,不停地朝高祥使眼色。
高祥清清嗓子,滿臉紅光地笑道:“往日的過節,咱們都不提了。如今呂將軍作為女皇的信使而來,見證我們兩國的結盟情誼,就請呂將軍把詔書拿出來,當眾宣讀一遍,讓青谷灘的兄弟們也聽個清楚。”
呂梁立刻站起,自袖中取出一卷黃綢,畢恭畢敬地展開,面朝著高祥的方向,神情嚴肅,朗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高祥原乃縉國百姓,多年叛亂,為禍一方。今幡然醒悟,棄暗投明,願意招安於朝廷,不失為忠義之舉。往日過錯,皆可寬諒,派大將軍呂梁前往青谷灘主持招安事宜,高氏麾下軍隊暫留不動,高祥立刻隨呂梁返回平京,另有賞賜。欽此!”
詔書還未唸完,高祥和高海的臉色都已如扣了鍋底一樣的黑沉。
高海跳起來叫道:“這是什麼狗屁詔書?我叔叔何時說過要招安了?不是說好了嗎,趙女皇割讓土地,承認我叔叔在南方稱帝,兩國結盟,共抗外敵。這都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卦了??”
呂梁瞥了眼高海,見此人面容奸詐,目露兇光,心下便不喜,臉一板,冷冷道:“這詔書是女皇親自頒給本將軍的,還能有假?說的就是招安,什麼時候說過要讓高祥稱帝了??”
高海眼珠四轉,突的盯向邵祈,衝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老匹夫,是你在中間耍的陰謀,對不對??你是怎麼對趙宛宜傳的話??”
邵祈一邊掙扎著推搡高海,一邊揚聲大叫,“冤枉,冤枉,我跟你們叔侄說的就是招安,你們怎麼不承認了??”
“放屁放屁,招安個屁!我叔叔是要當皇帝的人,憑什麼受趙宛宜的招安??”
高海一掌扇過去,邵祈機靈的躲開了,提著袍角四處躲,眼光一轉,望著高祥,突然驚叫道:“賢王,賢王,你怎麼了賢王??”
高海一驚,回頭看去,只見高祥面如死灰,像一截僵木頭般的倒下,鼻孔和嘴角滲出一絲絲黑血,雙手死死掐著自己的喉嚨,嗬嗬的叫著,神情顯得痛苦萬分。
“叔叔!!叔叔!!”
高海嚇得手足發顫,奔過去跪在他面前,高祥身旁的親衛們也一擁而上,焦急地圍在高祥四周。
邵祈厲聲叫道:“看樣子賢王是中毒了,快去傳軍醫過來!!”
立刻有親衛飛奔著去找軍醫,邵祈踉蹌著撥開人群,啐的一口濃痰吐到高海臉上,“王八羔子,這麼快就想要你叔叔死了?你這麼心急,是等著接替你叔叔的江山嗎??”
高海神色有點茫然,猛地反應過來,大叫道:“你放屁,我怎麼會下毒害我叔叔?我把他當成我爹一樣親,怎麼可能害他??”
邵祈黑著一張臉,冷冷開口,“剛才是你奉的茶,周圍的人都看見了。賢王喝了你的茶後,就中毒不起,你說不是你下的毒,誰人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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