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芸偎在他懷中,額頭蹭著他的下巴,笑道:“我說的是實情啊,我的夫君聰明絕頂,心腸柔軟,長相又這麼俊,難道還不算優秀麼?”
她還想再拐著彎兒的求情,卻突然被李景楓扣住了腰。
“臭丫頭,今日這麼嘴甜,必是抹了蜜的。”李景楓眸光溫軟,卻又笑吟吟地俯下頭來,“讓我嚐嚐是什麼蜜,滋味如何……”
俊顏俯就,清冽的氣息纏繞過來,耳鬢廝磨,輾轉逗引,惜芸被他糾纏得氣喘吁吁,費好大的勁兒才推開他,“別鬧了,別鬧了,說正事!”
“正事?”李景楓停下來,略略沉默,凝視著她,“芸兒,你真的就那麼想放過他們?”
惜芸靠在他胸前,輕聲道:“就算是你還她的情吧,以後你們就兩不相欠了,好麼?”
殿中靜謐,薰香嫋嫋。
李景楓仍然佇在門邊,明黃袍服上繡著張牙舞爪的蟒龍,烏黑的發用碧玉冠束起,腰間繫著金絲繡龍的玉帶,丰采俊朗,長身玉立。
他只是靜靜站在那裡,卻已依稀可見往日溫潤的氣質裡,更多了一層剛硬與威嚴。
“芸兒!”
只是在面對著眼前的玉人兒時,這層冷硬又如破開的殼,瞬間袒露出裡面的柔軟和溫柔。
李景楓微笑了下,終於道:“好吧,這次我放過他們。”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卻不能饒。就將陳良及他的家眷統統流放到靈州,靈州那裡有座思過塔,將他們終身囚禁到塔裡,永不踏出一步。”
惜芸不禁一愣,靈州是周國最偏遠的小城,氣候潮熱,人口稀少,那裡覆蓋著大片的密林,漳氣重,鼠蟻多,時不時會鬧些瘟疫,“李哥哥,陳姑娘身體不好,那個地方不適宜她。”
李景楓淡淡一笑,“陳柔兒本就是自由之身,她願意隨她爹孃去靈州,或是願意繼續留在如蘇,都由她選擇,芸兒,你不必為她操心了。”
惜芸嘆了聲,又回想起剛才在殿外遇見陳柔兒時的情景,她跪在堅硬的青石地面,瑟瑟發抖,那般柔弱,楚楚可憐,下巴尖尖的,瘦得幾乎脫了形。
“芸兒,”李景楓無奈搖頭,“我倆幾日未見,你除了談這些,就不能與我說點別的麼?”
惜芸莞爾,迎著他灼灼的目光,笑著問:“那你想讓我說點什麼呢?”
李景楓笑道:“比如說你這幾日可曾想念我,又比如說我為你置的聘禮你可還滿意,再比如說大婚那天咱倆——”
剛說到這,門外傳來季寬的聲音,很是沉穩,“殿下,戎國的使者求見。”
“知道了,你先帶他去偏殿等候。”
李景楓語調清淡地吩咐,隨即望著惜芸一笑,“芸兒,我不能陪你了,你先回去,我今夜來看你。”
惜芸一聽“戎國”兩個字,心下就疑惑,不禁問道:“李哥哥,戎國人來如蘇做什麼?”
李景楓笑了笑,“桑也堅派來的使者,送了厚禮,說是恭賀我倆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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