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鬥狗場,是陳良開的。
陳柔兒的父親。
“芸兒,你睡吧,宮中還有些事,我先走了。”
“嗯!”惜芸乖乖的回答,李景楓俯身,在她泛著桃紅的額上吻了吻,再替她蓋好錦被,便已悄悄出去了。
他身影如電,徑直躍出院外,揮手召來守在外面的侍衛,脫了身上的朝服,換了件侍衛的黑衫,便與季寬一道,快馬趕往郊外的鬥狗場。
一一一
綠樹成蔭的珞旭山,籠罩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但山腳下卻依山傍水的建了一座寬闊氣派的宅院,此時此刻,卻是燈火通明。
隔得很遠,就能聽到人群的喧譁聲,喝彩聲,以及各種高高低低的狗叫聲。
鬥狗場,並不是單純的鬥狗,場內還設了大大小小的賭局,專門賭狗的輸贏。
方圓幾百裡,這家鬥狗場是最大的,所以生意極好,一直都是通宵營業,莊家還在偏院裡開了家酒店,供賭客們喝酒吃飯。
此時已近半夜,寬闊的大院子裡卻擠滿了人,院正中兩隻猛犬正在拼命撕咬,一黑一黃,都是大型的獵犬,體格粗壯,白牙森森。
兩隻狗都負了傷,皮毛上沾著一團團的血漿,黑犬的後腿被撕開了一道長口子,骨血外翻,雖一瘸一拐,竟野性不減,低嗷了一聲,又衝上去狠咬。
賭客們紛紛下注,各自為自己選中的狗吆喝,在這一片喧鬧中,李景楓身影靈活,已悄悄擠進人群,停在一處極不起眼的角落裡。
他眼光四顧,飛快地將那些賭客的相貌巡看了遍,沒有找到可疑的人,略轉了方向,又將場中所有的打手護院挨個瞧了,也並沒有什麼異常發現。
難道是他想岔了?
又或者是那人今日沒有來?
“殿下,”季寬湊到李景楓身邊,小聲道:“屬下沒發現那個人。”
李景楓眉峰一動,突冷笑,“還漏了一個,我們也應去查訪下。”
“誰?”
“這鬥狗場的當家人。”
兩人身影如風,悄然躍上屋頂,足不沾瓦的掠過一片院落,李景楓突一皺眉,他耳力靈敏,似已聽到一陣呢噥呻吟之聲,“季寬,”他身子一頓,朝著腳下的那間屋子指了指。
季寬身手矯捷,一個倒掛金鉤,探身下去,往那扇半掩的窗戶望去,只見紅綃帳中,一男一女兩具白花花的身子正在床上暢快的翻滾著,動作激烈,搖得床架都在嘎吱作響。
李景楓已掠到屋外,卻不進去,淡淡道:“你去看看那男人的長相,若有相似,直接拿下!”
季寬應了聲是,騰身便殺進去,裡面傳來一陣悶哼和婦人尖利的叫聲,片刻後,季寬已提著一個光溜溜的瘦小男人出來,笑道:“殿下,這男人果真是方臉,下巴上有痣。”
那男人已被打暈了,死豬樣的癱在地上,李景楓瞥了眼,“帶回去,我親自審問!”
剛走兩步,又突的停下,冷冷道:“還有,馬上帶長風衛包圍陳良府,從現在起,禁止府中任何人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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