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時,惜芸只能接他三四十招,劉子醉極有耐心,一邊與她對劍,一邊指出她招式中的破綻和漏洞,並教她如何改善及補救,惜芸聽得出神,都認真記下了。
待到惜芸劍法更加嫻熟時,他便著重講解了臨戰時刻,各種拆招變招換招的應對之法,見惜芸還有些不解,劉子醉便親自示範,一樣一樣的演練給她看。
惜芸好生感激,就如同聽夫子講課的懵懂學生,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劉子醉的身形動作。
劉子醉怕她看不清楚,使劍時特意減慢了速度,一招一式都凝重而舒緩,每個動作更是利落清晰,瀟灑之極。
程蘇站在一旁,早已看得目眩神迷,只會傻傻地一個勁兒的拍巴掌。
惜芸很聰明,看了幾次後,就通曉了不少,學以致用,在與劉子醉的對劍中,用得頗有章法。
慢慢地,她竟能與劉子醉對戰七八十招了,偶爾還能使出精妙的殺招。
見她進境這樣快,劉子醉欣喜不已,待到惜芸的玄機劍法已是學得滾瓜爛熟,他又從自己所學的本門劍法中挑出最精妙厲害的幾招,一一教給了惜芸,並督促她日日練習。
當惜芸這樣沉下心來練武時,心中有了絲寄託,彷彿日子也不是那麼難熬了。
她與劉子醉相處頗宜,竟也十分融洽,她將劉子醉視作亦師亦友,兩人在一起時,或談今論史,或比武論劍,或吹壎撫箏。
雖日日相見,卻都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從不涉及感情之事。
惜芸對這樣的狀況很滿意,如今她武功進步不小,而劉子醉的生活,也比以前規律了許多。
他好像再沒有到脂粉堆裡廝混了,也沒聽說有什麼美人侍寢,就連酒,他都喝得極少了,最起碼惜芸現在已很少聞到他身上有酒味。
在王府裡,惜芸曾偶遇過鐵先生,當時鐵先生站在很遠的一株樹邊,並沒有走過來與惜芸交談,但他臨風而立,望著惜芸遙遙一笑,然後端端正正的一揖到地,行了個鄭重其事的大禮。
惜芸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表示感謝,但在惜芸心裡,並不需要他的謝意。
惜芸心腸柔軟,她能理解鐵先生的那份濃濃父愛,也能理解劉子醉那無法擺脫宿命的痛苦,她願意儘自己所能,幫助他們。
就譬如說像如今這樣,與劉子醉有如好友般的相處,她覺得很輕鬆,也很自在。
如果因為她的善意,能夠讓劉子醉過得開心些,多活幾年,那麼她的陪伴,便是值得了。
這日,惜芸和程蘇如往常一般在院中練劍,劉子醉晌午便派陳原過來解釋,說是今日朝中事多,他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
只是到了晚上,劉子醉仍然未曾回府,惜芸知道他國事繁忙,並不以為意。
倒是程蘇情緒卻有些低落,練劍無精打采,晚飯也只是草草扒了幾口,就說胃口不好,吃不下去。
惜芸心知肚明,暗地裡嘆了聲,便催促著程蘇早點梳洗安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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