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靜明的病情雖然有所好轉,但仍是有些低燒,不能下床行走,江重心中牽掛,哪捨得拋下她,只是李景楓因急著要趕到充州,與李吉和宋荻他們會合,實在不能耽擱,所以惜芸辭別了哥哥,隨著李景楓一路往東而去。
為免目標太大,李景楓與李吉宋荻一直是分為三路而走的,李吉和宋荻帶走了大部分的長風衛,李景楓只挑了十來個武功最高的暗衛跟隨。
玉泉河是充州偏郊的一處河流,隱於山林之中,平時就荒寂無人,而在這嚴冬時節,更是人跡罕至,所以李景楓便將會合的地點,定在玉泉河。
正值隆冬,而且充州地理位置較偏,遠不如琢州繁華熱鬧,所以李景楓與惜芸走了一路,竟然很是順利,不僅沒碰到多少官兵,連路人也不多,兩人策馬狂奔,無驚無險的走了一日,黃昏時分,才下馬打尖。
覆著雪的土路上,一眼茫茫,路邊只有個小飯館,低矮破舊,裡面溢位昏黃的微光,門口用作招牌的布簾子在寒風中被吹得東倒西歪。
李景楓繫了馬,攜著惜芸並肩而入,昏暗的燈光下,頓時有個穿著灰布棉襖的壯實漢子迎上前來,“哎呀,兩位客官裡面請!”
這個飯館實在太小,就是這個漢子和他媳婦合夥開的,連個店夥計都請不起,所以男的在外屋跑堂,女的在後廚做菜。
惜芸毫不挑剔,隨便要了些家常菜,在等菜的功夫,就主動引著李景楓說話。
李景楓的心情顯然比昨日要好上許多,與惜芸談詩論賦了說了會話,惜芸亦覺得心中舒展,突見那店老闆一直坐在帳臺後,皺著眉頭在算帳,手中的算盤珠子撥得嘩啦啦的響,不時還拿著筆在帳本上寫寫劃劃,神情又專注又認真。
惜芸不禁笑道:“李哥哥,瞧,這老闆夫妻倆合夥開店,過得也很好呢,我若是學了廚藝,咱倆也開個店去,你說好不好?”
李景楓擔憂地蹙了下眉,“像你這樣粗笨的手腳,做的菜哪裡會有人肯吃,用不了三天,就關張大吉了。”
惜芸怒道:“你又小瞧人,我在家時,也做過菜的,我哥哥吃了後,還說不錯呢。”
李景楓哼了哼,“他當然說不錯,他要是敢說句不好,還不得被你暴打一頓。”
“你……”惜芸受此打擊,頓時氣鼓鼓地瞪著他,“你就不能鼓勵下我麼?你看看這店老闆,我們剛剛點菜時,他就一個勁的誇他妻子的手藝好。”
李景楓笑道:“人家既然敢開店,手藝自然還是過得去。”說話間不覺向著帳臺後的那老闆望了眼,那老闆也聽到了兩人正在談論自已,於是停下手裡的算盤,抬頭朝著李景楓笑了笑。
滿臉的憨厚朴實。
李景楓突的一頓,眼光在帳臺上下飛快地巡看了一遍,神情不動,只是笑吟吟的提高了聲音,“老闆,我們可都餓了,能快點上菜嗎?”
穿著灰布棉襖的老闆已忙不迭的往後廚跑,“好,好,我去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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