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見明月公子立於月下,披著一身蒼綠大氅,身姿挺拔,卻又那樣孤獨地站在雪地裡。
清冷的月,寒光的雪,都掩不住他的丰儀氣度,風采蓋世。
“程蘇!”他一見面,就大踏步的跨過來,眉峰緊鎖,脫口問道:“你師姐呢?”
程蘇詫異道:“她不是在你那兒麼?”
此言一出,明月公子的神情更見焦灼,“她今夜沒去我那兒。”
“可她也不在家呀,她今日一整天都沒有回來過的。”程蘇也有些慌張了,焦急道:“師姐會去哪兒呢?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明月公子面色冷肅,沉聲問道:“她今日出門時,有說過是要去哪裡嗎?”
程蘇立刻點頭,“有的,她認識朝中的一個官員,說是她爹爹的故交,她對我說,她今日要去拜訪這個人。”
明月公子的聲音陡然嚴厲起來,“誰??那人是誰??”
程蘇想了想,“我只知道他姓宗,斷了雙腿,一直坐轎子。我師姐說,他以前是朝中的將軍。”
“宗開林!!”
明月公子臉色鐵青,驀的迸出一聲冷笑,“好大的膽子!”
驟然轉身,大步如飛,一躍上了紅馬,便朝著正東方的大道疾馳而去。
今夜裡,惜芸沒有出現,他心中就已有了不祥的預感。
她以前從不遲到的。
本來猜想,是不是那個人來了,已將她帶走了?
一轉念,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她縱是要走,肯定也要先回來拿回鳳佩,才會離開的。
而今,聽了程蘇的話,他心中就已明白,她的失蹤,肯定與宗開林有關係。
宗開林出使周國一趟,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斬斷了雙腿,箇中原因,竟諱莫如深,而且他孤身出使,回來時,身邊卻突然多了箇中年婦人,據說是他的妻子。
宗開林的這個妻子,來歷十分可疑,雖然他一直對外聲稱說,這個姓溫的女人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但機警如明月公子,當然不會輕信。
暗中早已叫人調查過了,這個溫姓女人,就是周皇的一個妃子,不知怎的卻逃出宮來,與宗開林廝混在一起,成了婚。
明月公子並不知道這中間的許多曲折,但彷彿是出自一種本能的警覺,他明白,如果這個姓溫的女人對周國或是周皇有什麼敵意的話,很有可能,會報復到惜芸的身上。
一一一
惜芸此刻,只覺自己的眼皮彷彿是有千斤重,怎麼樣也睜不開。
她好像是身處在一個陰寒潮溼的牢房裡,趴在一塊剛硬的鐵板上,那鐵板冷得好似堅冰,凍得她全身僵硬,連牙齒都在打顫。
耳邊,是此起彼伏的哭泣聲和慘叫聲,都是女子的聲音,驚慌,絕望,淒涼,哀號,一刻也不曾停歇。
一股濃烈刺鼻的藥味衝入鼻端,彷彿還夾帶著濃腥的血氣,那氣味火辣辣地刺鼻,嗆得惜芸喉嚨都疼了。
想咳,又咳不出來,她想拼命的掙扎,拼命的呼喊,卻一動都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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