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嫵彎下腰,緊緊捂著小腹,卻向著趙洵漠然道:“當然是祁郎的孩子!趙洵,你這個禽獸,你怎配有孩子?”
趙洵狂笑道:“既然不是我的孩子,那麼這個小孽種流掉了也好!!”
孫嫵身下的血塊已經越積越多,可怕的鮮血像泉水樣的洶湧而出,她腹中痛得如同刀割火燒,嬌小的身體已支撐不住,像蝦子樣的縮成一團。
“祁郎,我保不住我們的孩子……對不起……”
孫嫵失血的臉龐彷彿死人樣的蒼白,甚至沒有力氣再與趙洵爭吵。
她在血泊中掙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仰起頭,終於看到了趙洵的那張臉。
那張臉,此時冷厲無情,只有滿滿的鄙夷和厭棄,“孫嫵,今日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本太子念在往日夫妻情分上,就放你一馬,你趕快給我滾回去,下次若再有這樣的事,本太子一定要你的命!!”
趙洵冷冷說完,衣袖一拂,徑自進了船艙,甚至,沒有命人將孫嫵也扶進艙中,只是任她穿著一身溼漉漉的衣裙,匍匐在血泊中,艱難地喘息。
眼見著趙洵的畫舫飛快地調轉方向,返程而去,很快的,就成了水面上的一個小黑點。
李景楓和惜芸終於直起身子,長出了口氣,兩人靜默著相對而視。
“李哥哥,”看到了這場意外的慘烈變故,惜芸心中滋味難以言喻,黛眉微凝,黯然地垂眸,“我真不明白,好好的夫妻之間,怎會鬧到這步田地?”
李景楓淡淡一嘆,“他倆本來就性格不合,又無感情,不過是奉了皇命,勉強成婚,終究是難以長久。”
惜芸不解地瞪大眼睛,“既然已成了夫妻,從一開始,若有什麼意見,就應該坦誠的說出來,彼此商量,總會有一個解決之法的,何至於要弄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
“芸兒!”李景楓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就算是你親眼所見,也未必是真的。就比如說今晚的事,必然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那樣簡單。”
“李哥哥,你的意思是……”
惜芸那雙好奇的眼睛,在暗夜中一眨一眨的,李景楓禁不住輕聲笑起來,語氣倒很輕鬆,“我覺得,應該是有人暗中設計了,故意要讓趙洵夫妻失和的。而這個暗處的人,不是趙洵的兄弟,就是趙洵的妹妹,總逃不開他倆其中的一個。”
有人在暗中籌劃了這一切?
惜芸咬著唇,突然想起那畫舫上的一幕幕血腥。
祁寒的慘死,孫嫵血流滿面的磕頭,還有她腹中孩子的小產,那甲板上的血,蜿蜒了一地。
她不覺打了個寒噤,“趙家三兄妹怎會這樣的自相殘殺?李哥哥,當皇帝真的有那麼好嗎?為了它,就沒有人性了?全然不念骨肉親情麼?”
“自古以來,皇室中父子相殘兄弟相殘的數不勝數,這又算得什麼?”
李景楓笑容微斂,聲音略略低沉下去。
“光是史籍中記載的就有不少,更何況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那把龍椅,總是要踩著無數的人頭,才能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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