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掙扎,沒有呼喊,甚至連一串水泡泡都沒有。
祁寒死了??
剎時間,孫嫵連哭喊都不會了,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身邊的侍衛。
她沒有武功,動作卻像靈貓樣的敏捷,趙洵來不及反應,就見她呼的竄過去,跟著祁寒的方向,縱身一躍,也跳入河中!
惜芸緊張得呼吸都快停了,連連去拉李景楓的袖子,“李哥哥,李哥哥,咱們去救她!”
“芸兒別急,趙洵不會讓她死的。”
李景楓淡然一笑,惜芸定睛望去,果然就見趙洵正手忙腳亂地指揮水手們下去救人,而孫嫵落水後,在水面上本能的掙扎,一時間並未沉下去。
那些擅於水性的水手們一齊圍攏過去,迅速將她拖拽上船,溼淋淋的水跡綿延了一地。
孫嫵神智亦很清醒,吐了幾口水後,翻身坐起,臉上是一片死灰樣的絕望。
她向著趙洵撲的跪下,連連磕頭,“殿下,殿下,臣妾錯了,臣妾不該背叛你!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臣妾只求殿下開恩,叫人把祁寒救上來,臣妾以後一定一心一意的侍候殿下!”
趙洵冷冷挑眉,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腳下的女人,只是冷笑不語。
而孫嫵,卻一反常態的沉靜,只是不停地朝著趙洵磕頭,磕頭,磕頭。
她嬌嫩的額,一下一下地撞在冰冷的甲板上,彷彿石頭一樣的毫無知覺,她的額頭很快就血肉模糊一片,殷紅的血順著臉頰流下來,蜿蜒成一道道悽慘可怖的痕跡。
她不停的重複著同一句話,“殿下開恩!殿下開恩!”
“罷了,”很久很久以後,趙洵終於冷淡的開了口,“既然太子妃求情,那本太子就給你這個面子。”
轉頭向著幾個水手道:“去,把那個男人撈出來!”
水手們很快下了河,孫嫵終於直起了身子,臉上卻全無表情,她如同泥塑的一般,木然不動,只是死死的,盯著河面。
“孫嫵,那個小白臉撈上來又有什麼用?這麼長的時間,他早就已經淹死了。”
趙洵半譏半笑,臉上似有一種勝利者的倨傲。
而孫嫵仍然紋絲不動,溼漉漉地半跪在甲板上,連額頭上的血,都懶得去擦一下。
半刻鐘的時間,像是在油中煎烤般的難熬,當水手們終於托起了祁寒,將他撈上船,孫嫵立刻如貓一般撲過去。
“祁郎,祁郎,”她柔聲地喚,顫抖的手指,從祁寒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一撫過。
那張臉,仍然俊美如昔,但鼻息間,早已是一片冰涼。
“祁郎,祁郎,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孫嫵喃喃道,眼神彷彿有些渙散,像是難以聚焦般的空洞無神。
她的肩膀,像風中的落葉一樣,瑟瑟顫抖,她身下的衣裙裡,有大團大團的血塊湧出來,那血塊,就像決了堤的水,拼命的往外流淌。
趙洵幾乎要驚呆了,衝上前,緊緊捏著孫嫵的肩膀,“你懷孕了?你懷孕了?是誰的孩子?說!!是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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