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煬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向著李景楓笑道:“杜堅年青不懂事,平日裡如果做事有什麼失了分寸的地方,我一定代殿下好好教訓他!……說起來,我與殿下馬上也就是一家人了,雖說是隻見過二次面,但殿下的風采氣度,令人折服。明日,我略備薄酒,請殿下移駕到我府中,一起把酒暢談,賞花聽曲,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面對趙煬的示好,李景楓卻淡然拒絕,“二殿下一番盛情,我心領了。只是明天我要去江府請老夫人的安,怕是沒有閒暇到親王府了。今日的事,雖說是一場誤會,但這種誤會,還是越少越好,免得傷了彼此間的和氣。”
李景楓一面說,一面站了起來,略拱了拱手,“天已晚了,我亦要告辭了,就此別過吧。二殿下,請!”
“殿下慢走!”
趙煬笑著還了禮,和杜參政一起,親自將李景楓一行人送出詔獄。
幸虧解救及時,周岷只受了些鞭打,但也傷得不輕,李景楓就讓宋荻和石翠鳳送他回去,自己則與惜芸一道騎了馬,沿著路旁偏僻的小徑,緩緩而行。
“芸兒,你認識趙煬身邊的那個瘦高個子的人?”李景楓心細如髮,自然是看出了惜芸的異樣神色。
“李哥哥,”惜芸眼圈有點紅,輕輕咬著唇,“我見過他兩次,這人的身材很特殊,我不會看錯的。我懷疑、我懷疑爹爹就是被趙煬謀害的。”
“哦?”李景楓注視著她,“你為什麼這樣說?”
“李哥哥!”
惜芸剛才在詔獄中勉強繃了許久,如今終於忍受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她將兩次遇見那個人的經歷都仔細與李景楓說了一遍,在周國的驛館,戎國的太師府,那個行蹤詭異的瘦高個子都曾經出現過。
他的身形樣貌,說過的話語,惜芸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包括趙洵後來曾到過江府,詳細盤問過江深的死亡情形,這種種一切,惜芸都告訴了李景楓。
“芸兒,這些話,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李景楓眉峰緊鎖,神情凝重起來。
江深死亡當夜,平安灘裡突發疫情,他這邊緊急趕去處理,而那邊周皇就迫於方半山的壓力,答應了聯姻之事,等他回到如蘇時,事情已經無可挽回。
而燕鳴城的覆滅,也是因為趙煬的援軍遲遲不到,等得城破人亡,趙煬才姍姍來遲,情勢萬分詭異。
趙煬一出戰,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悍勇的戎國軍打得落荒而逃,輕輕鬆鬆就收回了燕鳴城,贏得一片贊聲。
最後,他加封親王,賞金賜銀,一時間風光無二。
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如今,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只是想不到,趙煬為了那把龍椅,費盡無數心機,竟然不惜與戎國的桑也堅勾結在一起。
暮靄沉沉,倦鳥低飛,李景楓也不勒馬,由著馬兒信步賓士,不知不覺,穿出林子,來到一處偏僻的湖邊。
他將惜芸抱下馬,牽著她的手,沿著湖堤,緩緩地走。
“芸兒,你現在懂事了,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剛才在詔獄中,你很乖,一直忍著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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