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搖搖頭,“就算你不介意,難保旁人不說三道四?”
李景楓神情肅然道:“我的婚事,在於自己掌握,就連我父親都不能作主。同樣,我的妻子,亦是由我全力維護,有生之年,我必敬她愛她,竭盡全力保護她,這些流言蜚語有如過眼雲煙,不足為害。”
江母淡淡笑道:“只是我這女兒,脾氣驕縱,心胸狹窄,殿下身份非同一般,今後必然嬪妃成群,我只怕惜芸容不下別人,她若妒忌心起,在後宮爭吵不休,弄得家宅不安,便是大大的失德,到那時,殿下只怕要後悔今日的提親了。”
“伯母的擔憂,景楓明白。”
李景楓微微一笑,又端端正正的揖個禮,“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古人尚且能做到如此,我又如何不能?世間女子萬千,亦都與我無關,天下萬般嫵媚,我也只與令愛攜手到老,唯願一生一世一雙人,天長地久,永不分離。”
江母多番推託,都被李景楓輕言化解,似是再也找不出什麼理由拒絕,她微微垂眸,似有幾分落寞,嘆道:“要惜芸遠嫁異國,我真是捨不得。山水迢迢,天高路遠,她一旦走了,何時才能再來與我見面?”
李景楓一笑道:“有件事,我一直掛在心中,今日正好與伯母相提。伯母心慈,牽掛幼女,而芸兒也擔憂母親,你們骨肉相離,卻是我的罪過。……不如,請伯母,還有江兄一道遷居周國,在如蘇與我相鄰而住,從此一家團聚,芸兒必定歡喜,而伯母也不用再牽腸掛肚了。”
“什麼??”
江母與江重同時瞪大了眼睛。
這個提議簡直匪夷所思,他們從未如此想過,看李景楓雖笑意吟吟,但神情沉穩而認真,絕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江母遲疑著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伯母,”李景楓面色端肅,聲音卻謙遜無比,“我想讓你們一家都遷移到周國定居。我自幼喪母,你是芸兒的母親,那便有如我自己的母親一樣。到周國後,我們比鄰而居,相互照拂,伯母安心的怡養天年,而江兄出將入仕,可全憑他的意思。”
江家人留在平京,便如同縉國捏在手中的人質,不免令李景楓處處受制,顧忌重重。
只是此中兇險,在今日的場合中,卻不適宜說出來,李景楓亦只得宛轉陳詞,儘量含蓄柔和,以情動人。
江母愣怔而立,半晌不語。對於她而言,只要能和自己的兒女們團聚在一起,居住在哪裡,並不是十分要緊。
但不管怎樣說,她畢竟在平京城生活了大半輩子,故土難離,鄉情濃眷,要她立刻點頭同意遷居,卻是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腸。
江重站在江母身側,同樣凝然不動。
他性格淡泊,沒有什麼青雲直上的野心,目前雖然在縉國兵部任了個武官之職,但對於官場種種,他也並無太多的眷戀,若說是要移居周國,在心理上,他倒是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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