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應該能糊弄過去吧。
反正李景楓的衣裳多得像天上的星星,少一件他也不會介意的。
再說了,明天還不一定能見到李景楓呢。
他作息很準時,一向天還沒亮時就去了校場練兵,一般晚上才回房,這麼算下來,惜芸根本就跟他碰不了面的。
惜芸這麼想著,心裡終於漸漸安定下來。
一夜安睡。
次日一早,惜芸準時去了李景楓房裡,準備開始一天的勞動,意外發現,那傢伙竟然還沒走。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往日,他作息不是一向早出晚歸的麼?
今天怎麼日上三竿了還不出門?
不僅如此,他好像壓根兒就沒有要出門的打算,穿著一身家常的白衫,懶洋洋的靠在椅上看書。
萬幸的是,他沒提昨天那件衣裳的事,惜芸當然也就聰明的閉上了嘴,不揭那一頁。
可問題馬上又來了——
有他在旁邊守著,別說想偷地圖了,打掃時都覺得束手束腳的不自在。
這家務活兒,惜芸本來就不熟練,如今更加手忙腳亂起來,踮著腳兒正擦書架呢,李景楓那邊慢條斯理地傳過來一句。
“秦朗,書架右邊第五層第四格還沒擦乾淨。”
他倒眼尖得很!!
沒奈何,又退回去重新擦,惜芸耐著性子,將書架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的擦得鋥亮,一絲兒的灰塵都尋不著,李景楓才識趣的閉了嘴。
但是,他只安靜了一秒,立刻又道:“秦朗,床還未鋪。”
惜芸憋著氣去鋪床。
先將被褥挪過一邊,彎腰將床單撫平。又將被褥鋪開,整齊的對摺,再對摺,抱到床尾疊好,惜芸一邊做事,一邊不忿地撅著嘴兒,心不平,氣不順,憑什麼?
憑什麼他優哉遊哉的坐在那兒光動嘴,而自己卻像個小丫頭一般地忙前跑後的?
眼光一瞥,突然看見了李景楓枕下的那幅畫卷,頓時心腸又柔軟了下來。
這是她的畫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