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楓笑道:“你做得很好,想讓我賞賜點什麼?”
李吉用眼角偷偷瞄了瞄這位主子的臉色,顯然主子的心情愉快得很,他心中也大膽起來,隨即也笑笑,“奴才是個俗人,殿下多賞點金銀就是了,我好攢點家底兒娶媳婦。”
“李吉!”李景楓不滿地哼了聲,“真是大膽,我還尚未成親,你就開始想著娶媳婦?”
李吉抱怨道:“殿下是什麼身份,想娶誰,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您勾勾手指,姑娘們能從滇西關一直排到如蘇城啊。可是我就不同了,我若不多存點錢,哪裡去尋個稱心如意的姑娘?”
“你倒是想得挺長遠,”李景楓大笑道:“這也容易,回如蘇後,你看中誰家姑娘,與我說一聲,我給你們指婚,如何?”
“別!別!”李吉呵呵呵地乾笑,連連擺手,“殿下,奴才與您說笑呢,奴才現在還不想娶妻。”
“罷了,等你日後有了心儀的人,我再為你指婚。”
李景楓微笑地望著惜芸離去的方向,他的心情實在快活,彷彿失去的珍寶突然間又重新回到他的掌心,收攏手指,便能將她攥住,揣入懷裡,再也分離不開。
他頓了下,細細囑咐道:“叫廚房立刻備幾樣清爽可口的菜送到芸……秦朗那兒去。她愛甜,順便送幾碟果點去。她也愛潔,叫侍女們多抬熱水進去,給她沐浴。再讓軍醫給她請個脈,開些滋補去溼的方子。她在牢裡住了幾日,必然委屈,若有人敢欺負她,一個個都去日頭底下跪著,跪到她消氣為止。”
李吉吐了下舌,感覺脖子後面涼嗖嗖的。
殿下是吃錯了藥還是中了邪,為什麼會對秦朗這麼好?
秦朗是個男人哪,還是個並不算俊俏的瘦弱男人。
就算……殿下突然開始好男風了,也該揀個俊美點的吧。
不過,殿下的心就跟海底的波浪一樣,翻卷起伏誰能猜得透呢?
李吉現在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對秦朗這段時間還是非常照顧的,半分也沒有欺負過“他”,就衝這一點,自己的這顆腦袋還是長得挺牢靠的。
李景楓把該囑咐的都囑咐了一遍,最後想了下,又加重語氣強調道:“以後秦朗可以自由出入我的房間,她若來了,你直接放行,不必通傳了。”
李吉嚥了下口水,被秦朗所享受的盛寵給驚呆了,這、這當真是滇西關裡的獨一份啊。
一一一
當然,惜芸對這些“盛寵”還矇在鼓裡,她回房後,心裡反倒七上八下的,好不擔心。
因為她披著李景楓的衣裳,可等到脫下來細看時,才發現那件雪白的衣裳已經沾上了一點濡紅。
惜芸嚇了一跳,急忙用水清洗,可不管怎麼用力搓,仍然還留了片淡淡的紅痕,無法完全消除。
惜芸簡直想暈倒,纖塵不染的雪白長衫,偏偏後擺那裡染了一朵紅,李景楓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出來?
這衣裳是沒法還給他了。
但想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呢?
惜芸可憐巴巴地想了半天,大概,明天,只能硬著頭皮說,殿下,昨晚我剪燭花時,火苗竄了出來,一不留神把您的衣裳給燒了個洞,這衣裳您就別要了吧,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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