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跑來報告桑也堅,桑也堅驚得差點背過氣去,忙不迭的命人找大夫上藥包紮。
養了多年的如花似玉的外甥女,一夜間變成了沒有手的殘廢,桑也堅一想起來,也不免長吁短嘆。
遭此大難,賓客們誰還敢多留?
一個個都想早點離開這煉獄般的太師府。
察罕宰相尤其害怕,他年紀雖大,卻惜命得很,第一個乘著馬車告辭,還沒寒喧兩句,就帶著一隊隨從浩浩蕩蕩的跑了,連他最鍾愛的羊腿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
宰相大人都走了,其餘人更是有樣學樣,各自駕著馬車,帶著隨從護衛,心急火燎的趕著出城,好早點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而惜芸和阿措也安安穩穩的坐在馬車裡,隨著大隊的人馬,順順利利地出了城。
兩人的腳邊,蹲著一位嚇得戰戰兢兢的戎國官員。
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當這位大腹便便的官員上車後,阿措手腳利落地將刀鋒抵在他的脖頸,還沒喝問上兩句,他就嚇得抖似篩糠,一口答應送她們出城。
這官員早就被昨夜的屠殺給嚇破了膽,眼下只要能保命,要他幹什麼都成。
馬車賓士,窗外的景色如風般掠過,惜芸與阿措忍不住相視一笑。
終於,能夠平安脫險了!
被桑格囚禁那麼久,在赤水城裡呆了那麼久,終於能呼吸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氣了!
一口氣奔出了數十里地,眼前便是一座小小的市鎮。
惜芸知道自己已經脫了險,心中輕鬆許多,她與阿措一夜未眠,都很疲累,便將那戎國官員放了,兩人一道進了市鎮,找了家客棧,揀了兩間上房,各自去睡了。
惜芸只是略微小憩片刻,便起了身,到隔壁阿措的房間裡去看,阿措還睡得十分香甜,鼻息沉沉,帶著輕微的小鼾聲。
惜芸找了紙筆,寫了一張簡單的便條,壓在阿措的桌上,又將身上的銀兩細軟拿了一大半出來,用錢袋子裝好,放在阿措的床頭。
惜芸望著阿措那張憔悴的臉,伸手為她掖了掖被子,默默唸道:“阿措,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戎國的進攻迫在眉睫,燕鳴城更是危在旦夕。
她是縉國人,有責任和燕鳴城禍福與共,此次一去,前路渺渺,凶多吉少,她不能再將阿措牽扯在裡面了。
阿措是西域人,與戎國縉國之間的爭鬥毫不相干,她本可以輕輕鬆鬆地陪著赫連柯在中原的繁華之地遊山玩水,享受人生。
是自己,累得她又是受傷,又是被囚,幾次生死繫於一髮,惜芸想起來,就覺得內疚萬分,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再將阿措帶在身邊了。
惜芸決然地出了客棧,匆匆在市集上挑了一匹馬,又買足了乾糧帶在身上,一躍上馬,毫不遲疑地向著燕鳴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她中毒後一直未能痊癒,左手又受了傷,連拿韁繩都不能夠,只能靠著右手支撐。
馬不停蹄地奔波了幾日,身體虛得厲害,惜芸生怕自己就此累倒,強撐著一口氣,一日日的趕路。
終於,離燕鳴城一點點的近了,可是,沿途的壞訊息也一點點的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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