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多謝宰相大人的盛情!”
桑也堅聽到察罕如此說,連忙向察罕敬酒,笑容滿面,營造出一種虛假的謙和態度。
達頗神情一動,立刻也拿過酒壺,選了一隻最大號的海碗,斟了滿滿一碗酒,朝著察罕身旁的那個男人走過去。
“我叫達頗,是世子的親衛,我想敬這位大哥一碗,感謝你一路護送宰相大人,這路途遙遠,當真是辛苦了。”
那男子安靜地坐著不動,眼神淡漠,微側了眸,看著達頗一臉笑嘻嘻的走過來。
剛走到跟前,不知怎的,達頗似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腳下一個踉蹌,頓時失了重心,手中那碗酒瞬間潑灑出去,不偏不倚地全澆到了那男子的衣袖上。
事情甚是突然,桑格騰的站起,臉色一沉,“無禮!達頗,你怎麼這樣不小心?!”
達頗搓搓手,漲紅了臉,彷彿帶著孩子氣的愧色,“抱歉,這位大哥,我一時失手,淋溼你了,對不住,對不住……來,我幫你擦擦……”
他上前湊近,忽的長臂一伸,出手如電,掌心徑直向著那男子的臉上抹去!
男子仍然端坐著紋絲不動,達頗正慶幸自己得手,忽聽這男子輕輕笑了一聲,“罷了,無須客氣,我自己擦。”
衣袖一拂,裹著達頗的手掌,輕描淡寫地推開了。
達頗心頭微凜,只覺似有一股綿綿之力當胸襲來,令他不能前進半步。
“太師府裡的地面如此平整,你竟然也能絆倒,小夥子,你的武功太差,真的還需要練練了。”
男人語聲清冷,蠟黃的面容,神情淡寞,一雙眸子卻深若寒潭,如冰似劍,別有一種攝人的涼意。
坐在一旁的察罕宰相仍是嚼著羊肉,痛快地喝了一大口酒,“白音,達頗還小,年青人就是這樣冒冒失失的,你別跟他計較了……來,來,喝杯酒壓壓驚吧!”
原來,這男人的名字叫白音,是察罕的貼身侍衛。
因為在這宴席上出現如此煞風景的事,桑也堅也不願讓察罕的面子上難看,舉杯下了座,親自到白音的面前,笑道:“達頗犯了錯,回頭我一定好好責罰,你是心胸開闊的勇士,喝了這杯酒,事情就算過去了。幹!”
說罷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何勞太師親自賠罪?”
白音一笑,慢條斯理地站起來,他容貌雖然平淡,身材卻頎長挺拔,宛如玉樹,比桑也堅還略高半頭。
桑也堅順勢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你叫白音,是吧?依我說,宰相大人真有眼光,身旁的侍衛們個個都一表人材,武功高強,也不知宰相是從哪裡尋得的這些勇士,真想搶了來,留在我府裡當差。”
“那怎麼行?”察罕摸著花白的鬍子,佯作發怒,“你要留下白音,誰來照顧我回都城?!你這太師府里人才濟濟,還要來搶我的侍衛嗎??”
白音淡淡一笑,並不接話。
桑也堅仰天打了個哈哈,“不敢不敢,本太師哪能奪宰相所愛,是我說錯了,等會兒罰我的酒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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