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氣倒是挺高。”桑也堅淡淡瞟她一眼，“正妃之位你就不用想了，以側妃之禮入門吧。”
“父親，我願意讓她做我的正妃。”桑格挺身站出來，重新牽住了惜芸的手，掌心熾熱，似如他滾燙的心。
桑也堅冷漠搖頭，“不可能，這事情由不得你作主。”
惜芸輕嘆了口氣，“我知道太師在顧忌什麼，是覺得我不是戎國人，恐怕不能一心一意的侍奉桑格，恐怕將來會生二心，對嗎？”
桑也堅道：“戎國的皇后，只能出自草原，子孫後代，也必須是純正的戎國血統。”
“父親，我的婚事我有權利自己安排，什麼戎國血統，我不在乎，我只要惜芸——”
桑格死死攥著惜芸的手腕，彷彿生怕她逃開，俊目明亮，似乎燃燒著熱焰，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容不下任何旁人，他願意將世子妃的位置雙手奉上，只求得美人一顧。
但惜芸卻微微笑了，她溫順地任由桑格握著自己的手，聲音清脆而淡定。
“我們江府的女兒，永不會做妾，否則我爹爹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我必須要一個正妃的禮儀，聘禮文定要足夠豐厚，衣裳首飾也必須最名貴的。我出身大家，太師更是位高權重，所以這場婚事絕不能草草了事，排場和氣勢必須隆重，就算不是萬眾矚目，也應該熱熱鬧鬧，體面講究。如此一來，以後傳揚出去，我臉上也有光彩。”
桑也堅的面色陰了下來，惜芸開出的這個條件，於他而言，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他冷冷道：“我若不答應呢？”
“你會答應的。”惜芸神色冷靜，“我只是需要一個風光的婚禮，給予我應有的體面。而婚後，我不干涉世子的自由，納妾納婢，我都可以容忍。世子甚至可以再納一些戎國妃嬪，生下血統純正的孩子，將來立為儲君，承繼大統。太師，我這樣退讓，你還不應允嗎？”
桑格神色僵硬，目光好似幽潭，深不見底的黑。
江惜芸在說什麼？
她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是瘋了嗎？
但這番瘋話，卻真的讓桑格動心了。
這是一個機會，這是一個得到她的機會，不管她存了什麼樣的心思，先得到她，才是最緊要的。
等她真正成為他的人之後，他會有無數個法子留住她。
他相信自己能夠征服她，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
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夠徹底征服這個女人。
他確定。
桑也堅眯起眼睛，好似夜空的兀鷹，審視般的望著惜芸，“江惜芸，這就是你的條件嗎？”
粗礪的手指頭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惜芸點點頭，“是的，現在就看太師的意思了。”
“我答應你！”
而桑格已響亮地回答了她，不顧父親還在面前，他緊緊地擁住了惜芸，將她單薄柔軟的身體扣在自己懷裡。
“惜芸，一切都依你所言，我絕不會委屈你。”
桑也堅冷眼瞧著兒子，“真是個多情種子！你有情，人家未必有意，掏心掏肺有什麼用，我看你以後怎麼管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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