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廢話?”
桑格冷著臉,一步步地走過來,終於按捺不住,想要把惜芸從夏東懷裡拉開。
就在這時,突然看見那鄴山的山腳下,居然燃起了沖天的火光,燃得激烈而迅猛,那紅色的火苗竄得老高,一團一團的彷彿要燒到雲霄上一般。
“達魯他們成功了!”
桑格哈哈大笑,眉梢間劃過一絲得意,惜芸看那火光,正是縉國使團駐營的地方啊!!
惜芸驚得呆了,不光是額上臉上,就連掌心裡也沁出汗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戎國人去襲擊了縉國使團?”夏東也愣了下,不明所以。
山林中忽然又有了異響,一隊驍勇的身影舉著火把而來,帶動了空氣中的炙熱。
桑格回頭一望,眼光十分驚訝,“達魯,你怎麼回得這樣快?難道這火不是你放的嗎?”
這隊人馬中,為首的就是達魯,惜芸對他印象最深,那張長滿橫肉的臉,她永遠也忘不了。
達魯對著桑格稟道:“世子,咱們還沒來得及下手,已經有人搶先一步燒掉了糧草。”
桑格驚訝道,“有人搶先了?”
達魯點點頭,“對。我領著弟兄們,剛剛探到儲糧的馬車,正準備放火,忽然來了一群蒙面的黑衣人,身手不凡,幾下便將守糧的兵士殺了,拎了大桶熱油,把所有運糧的馬車澆了個遍,丟了個火摺子進去,然後,就成這樣了。”
桑格越聽越訝異,搖著扇子沉吟,“到底是誰?也想燒縉國的糧草?真是奇了。”
桑格在這邊思索,而那邊,夏東的情況卻更是險峻。
夏東已負了重傷,傷口迸裂,鮮血淋淋,天生蠻力的吉圖卻是越戰越勇,那柄大刀虎虎生風,如泰山壓頂,力逾千斤。
夏東咬牙堅持,只是他失血太多,眼前視線已漸漸模糊,身形騰挪,遠不如平日靈活,他焦慮惜芸的安全,心中後悔極了。
悔不該在出來時,將其他的暗影都支走,就因為這一己私心,卻害得惜芸落入了險地。
這麼一分神,夏東的手臂和腿上又捱了幾刀。
“還逞什麼強?早點束手就擒,我叫他們給你一個痛快。”
桑格雙手抱臂,悠悠閒閒地看著夏東,他已經勝券在握,也不急了。
惜芸狠狠咬著唇瓣,看到月色下夏東的臉色蒼白得好似將死的人,她真的不忍心這樣。
夏東那麼好,幫了她那麼多,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
“桑格,你放了他罷,我跟你走就是了。”惜芸冷靜開口,一手握著劍,站在夏東身旁。
“姑娘,不要這樣,其他的暗影很快就要到了。”
夏東幾乎成了一個血人,聲音嘶啞暗沉,衣角上還有血水正在一滴滴地往下落,可他卻仍是屹立不倒,好似冷傲的孤狼,頑強地將惜芸護在身後。
惜芸的眼裡湧起一片淚光,哽咽著說,“只怕等到他們來了,你已死了。”
“江姑娘心腸柔軟,我自然是知道的。”桑格笑容滿面地望著惜芸,“只不過這個男人必須得死,留下這個活口,後患無窮。”
“可以!!”
惜芸玉手一揚,將長劍橫在脖頸間,淡淡一笑。
“今日他若死了,我就立刻自刎在你面前!世子自己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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