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將軍的話,也不無道理。”李景楓慢悠悠地開口。
略一皺眉,似有幾分猶疑,難於決斷,不禁微微偏過身體,向著身後眾臣笑道:“列位卿家還有何高見,不妨大膽直言。”
人群中隱隱有議論之聲,片刻後,只見一人手持玉笏,閃出隊伍。
“殿下!微臣認為,淳國侯言之有理!”
他是如蘇兆尹黃江中,生得一副圓滾滾的身材,長得也是圓臉圓鼻,模樣憨厚,說話之時,常常露出一臉笑意,乍一看去,倒象個有錢的員外。
黃江中道:“殿下,臣聽說,獵人若放虎歸山,他日就會葬身其腹。捕蛇者若心懷仁慈,往往被反咬一口。譚仲元原本深受皇恩,而今膽敢行刺殿下,其心可誅!譚修平身為其子,如果重入軍營,日後若出了什麼差池,別的倒還好說,皇上和殿下的安危誰來保證??”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黃江中話音剛落,朝堂裡已有十幾個官員紛紛附和。
李景楓微微一笑,回過頭,向著那附和的官員們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安靜平淡,也看不出是讚賞還是反對。
那些官員們聚在一起,眼光齊刷刷地望向葉林章。
葉林章身材精幹,氣勢上卻絲毫不弱,一挺胸膛,揚聲說道:“請問諸位,譚修平掌兵多年,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叛逆之舉?如蘇衛戌營有八萬精兵,全由他的虎符安排排程,他如果真有異心,只怕如蘇城裡早就已血流成河了!!”
“一派胡言!”
淳國侯目光如刀,冷冷地望著葉林章。
“人心隔肚皮,葉將軍又怎能知道譚修平的想法?他今日不反,那是因為皇上治國有方,御下有道,他才尋不到機會!……依我看來,葉將軍這樣偏袒譚修平,倒是有些怪異。老夫想起,以往你與譚修平同在衛戌營當職,關係交好。莫非你們兩人之間,還有些不可告人的隱秘嗎?”
葉林章哈哈笑道:“我與譚修平同朝為官,已有數載,他平時為人處事,我都看在眼裡。我敬他是條漢子,鐵骨錚錚,忠心耿耿。今日,他蒙受冤屈,我不過是出來說句公道話,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倒是侯爺你——”
葉林章頓了一頓,忽然加重了語氣,大聲說道:“侯爺對譚家如此成見,趕盡殺絕,欲除之而後快,是不是有什麼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緣故呢??”
淳國侯臉色嚴峻,朝著周皇“撲通”一聲跪下,“老臣一片忠心,與黃大人一樣,只為皇上和太子的安危著想!譚修平如果再回軍營,他武功高強,又在兵士中頗有威望,一旦羽翼豐滿,再生事端,只怕就難以控制了!!”
“危言聳聽!危言聳聽!”有人在一旁嗤笑,“華侯爺這樣誇大其詞,是在恐嚇皇上嗎?”
陳良從人群裡慢慢走出來,冷笑著看向淳國侯,滿臉不屑,似諷似譏。
“陳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淳國侯瞪著眼睛,揚眉喝問。
陳良冷笑道:“我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想讓華侯爺對譚修平手下留情。古人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侯爺你也不要做得太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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